QUOTE(叁0如狼 @ 2009年10月24日 Saturday, 11:05 PM)
这结果不太美妙,但形势比人强,李中吾现在又能怎样呢?他感觉这些人比他乡间的黑社会更没人性,黑社会或许还能说点道理,这些人他连讲道理的机会的没。其实这只能怪李中吾社会经验太少了,他乡下的黑社会只算未入流的跑龙套的黑社会,而他刚才碰到的,却是有牌照的职业的黑社会,如果开个玩笑的话,这种黑社会可以称之为“奉旨横行”。
没办法,李中吾只能灰溜溜的回了家,今天总算也并不是毫无收获,也许是那些正牌黑社会看不起他那几个馒头烂苹果,虽然肮脏了点,不过他今天的晚餐终于有着落了。只是回来后,他看着拐伯那还未能下殓的尸体,他不禁又悲从中来。幸亏现在已是腊月,天气已很冷了,尸体一天两天还不至于会腐败的。
自怨自责中,李中吾好半夜才在迷迷糊糊中睡去。
接下去的几天,那个镇关西都不知是不是看上了他,或是怪他连点小小表示都没有,太不会做人,反正李中吾天天地摊上的书都被光荣的美其名曰充了公。
李中吾即使是个再不懂世故的人,有了这几天的经历,也看出了其中的猫腻。他的性格却是跟他老爸一样,一条牛筋硬到底,吃软不吃硬的。象他这种人,如果他真的服了你,那你要他如何都可以。如果他不服你,即使你官再大再有钱,他都是嗤之以鼻的。郑屠这些伎俩,对于已研究了几十年人性及极度清高的李中吾来说,那会就这样屈服了。
此处不容爷,自有容爷处。渭州府不让俺摆摊,我惹不起还躲不起呀。所以这天,李中吾就不辞辛劳的到了京城摆摊了。
但他果然躲不起,天下的乌鸦一般黑,想不到,连天下的城管都一般黑。想不到,京城的城管反而水平更高,李中吾赶了大半天的路,将书摊摆好后,刚闭上眼想打个盹儿,一睁开眼,就看到戴着大盖帽的大汉,已经将他的书成捆的拎走了,手法之纯熟速度之迅快,绝不是渭州府郑屠这种乡巴佬能比的。
李中吾实在气急,以他都想不到的速度弹跳起身,疾奔过去欲讨个说法,谁知他刚一近身,也不知那帮盖帽中谁起了一飞脚,他就被射出三尺,昏迷过去了。想来这些人平时也练惯了武功,如此高深武功却又是郑屠之流绝对汗颜的。
当他醒来时,已是黄昏时分了,市集上的人都几乎走光了。看来京城里的更是人情淡漠,他躺了这么久,居然没有一个人过来理睬下他。在渭州府至少还有人施舍几个果子馒头给他充饥,到这里不但挨了揍看来还要挨饿。
李中吾好不容易才爬起身来,只感到胸口又传来一阵剧痛,这些城管想来平时都不怎么当小贩是人,下手如此之狠,要不是他胸口前还掖着那本须臾不离身的厚厚的《厚黑学》,卸去了不少力道,这一脚就会让他有断骨之虞。李中吾不由心里苦笑,想不到这本书竟会以这种方式帮助了他一下。但现在又疼又饿天色又暗了,今晚看来是回不了渭州,只能在京城呆一晚了。而且他也明白,除非今晚能找个地方投宿,否则现在这种天气,日落后气温将下降很快,今晚如果露宿街头的话,明天他的结局可能就会象拐伯一样,再也爬不起来了。
性命攸关,现在是什么面子、顾虑都要放下了,有什么比连命都没了更重要呢?李中吾还不至于弱智僵化到那种地步,但他毕竟都隐居很多年了,有来往的人毕竟少得可怜,
李中吾煞是一番搜肠刮肚,终于想起,旧时私塾中有位旧学叫秦烩的,现时正在京城当官,于是一番问询寻觅,终给他寻到秦烩府上。
这时李中吾也已有几分酒酣耳热,见秦烩惶然无状,心道原来不但自己,原来家家有本难念的经,人在江湖飘,都不是太容易的事啊。他现在已不记得自己比别人混得更不如意了,忽然感觉自己已经立地成佛般,对秦烩颇起了股同情之心,或许他还有点虚荣之意,其实这世上谁人没有虚荣心呢?衣锦夜行那不过是一个笑话,人们对于自己达不到却又想达到的一种境界的憧憬罢了,这种境界跟马克屎的共产主义,跟某位姓某的,说什么我不喜欢别人崇拜我,但却让别人山呼万岁的家伙一样,都是虚伪的骗小孩的。
至少他们就没有李中吾那么老实,因为李中吾现在已很得意的从他怀中掏出那本他视如命根子般,连跟了他几十年的拐伯都只闻其名未见真容的《厚黑学》道,“秦兄,不必烦心,小弟不才,不过小弟这一本几十年精研而成的大。。。大。。。大文〈厚黑学〉可能会帮到你。”他本来很想说大作,但终于还未醉到不清醒,想起这篇东东都未经过官方媒体确认,CCAV也未作正式报道,怎能自称大作,所以,吱唔之下,虽然再不愿意,也只能算大文了。
但他这一掏出来,连秦烩这种生有鼻窦炎的都觉得有点难顶,如果不是出于礼貌,几乎就要掩鼻而走。皆因这本书被李中吾一直掖于怀里,久受他那一年未清理的狐臭熏陶,那味道实在有点夸张。但秦烩毕竟是混了几十年官场的人,早已练得喜怒不形于色,见李中吾颇当回事样子,表面上也客气感谢了番,将书纳了。
两人又喝得几杯,夜已渐阑,席散。秦烩吩咐下人安排了李中吾宿处,也自归寝。
夜半,秦烩忽然头痛而醒,想是昨晚酒喝多了,虚火上升。此后再不能寐,颇是烦躁。无奈,唯有找本书来看看解闷。这时他的目光落到床前小桌桌面上,李中吾那花费几十年心血的大文《厚黑学》赫然正摆在上面,秦烩本来对他的那番说辞颇不以为然,想想一个连饭都几乎吃不饱的穷酸书生,能写出什么成功的文章呢?还说什么研究了几十年,不过是读书人惯于夸夸其谈的牛皮吧。
对于李中吾的这本书,秦烩只不过当时不好拒绝,出于礼貌接了过来,想想李中吾既然好象当宝一般,也不好太落他的面子,暂且放个两天敷衍一下再还给他吧。不过现在他想也没有其他什么书好看,不妨翻翻究竟是什么东东来的?
谁知一翻之下,秦烩只觉这书竟是字字珠玑,奥妙无穷,其间关于三国时曹操、孙权、刘备及楚汉时刘邦和项羽的权谋相斗、时运命格的描写,对于自己的现状,竟似颇有启迪现实意义。秦烩只看得爱不释手,不觉间已是日上三竿了,犹浑然不觉。
这时门外忽传来一阵敲门声,方将秦烩惊醒过来,开门看时,原来家僮久未见他出来,过来催他用膳。秦烩又命家僮去叫李中吾。
两人用膳完毕,李中吾想起家里拐伯下葬之事,犹豫之下,方待开口,谁料秦烩却截住了他的话头,先他一步开了口。这时只听秦烩一脸讨好的道:“中吾兄昨晚借阅小弟的那本《厚黑学》,果是旷世奇书,小弟欲以十金跟兄购买。”李中吾未料到他会说这事,他辛苦了几十年,现在也就一本《厚黑学》,怎能轻易卖与他人,不由面有难色。
秦烩看他神态,以为自己价钱出得太低,急又接口道:“三十金,小弟知道此乃吾兄耗费数十年之心血结晶,本不欲夺兄之所爱,实在因小弟太过喜欢这书,万望吾兄体谅小弟这一番诚心,不吝赐购。”
李中吾想不到自己这书这么值钱,又见秦烩说得如此情真意切,自己今又正等钱用,拒绝一词,却也是说不出口。沉吟了半晌,方道:“多谢烩弟对敝人的涂鸦之作如此厚爱,非是吾不肯割爱,皆因此书只得一本,如果赠了予烩弟,兄不复有矣,如何是好?“
果然是读书人,卖都可以说成赠。秦烩此时倒没注意到这点,听李中吾语气中并无回绝之意,心下大喜,不过李中吾所说是真。秦烩脑筋倒也转得快,略略深思下后,道:“兄台所言极是,弟有一法,兄台今天暂且在小弟处多住一晚,容弟再尽点东道之谊,然后我叫人紧急临摹一本,如此可好?”
李中吾看秦烩一副志在必得的紧张样子,不禁心里颇有点成就感,看来自己写了几十年的书确非垃圾,连堂堂的所谓“内阁中书大学士”都当宝一般。这时他忽然起了点坏心,有点半开玩笑不情好意的道:“烩弟如此喜欢为兄的书,看来也只能如此了,只是为兄自小就少出远门,对于陌生床褥实在有点住不惯,昨晚俺就通宵难眠,辛苦得紧,如果烩弟今晚可让芙蓉。。。芙蓉陪为兄一聊,长夜漫漫相信也不再孤枕难眠矣!”
“芙蓉,你说那个芙蓉?”秦烩却一时会不过意来,愕然问道。李中吾有点不好意思的应道:“就是昨天席间,烩弟府上端菜的那个婢女芙。。。芙蓉。。。”“哈。。。”秦烩差点笑出声来,“你是说那位大嫂???不。。不。。。那位上菜的美女芙蓉?。。。。”,“正是,正是那位芙蓉姐姐。”。
秦烩不禁心里暗叹,真是人心不古,想不到这李中吾学兄满腹才华,竟也是个色中饿鬼,连芙蓉这种下三滥的货色都不放过,真有“有杀错不放过”的豪情胜慨矣,或许跟历史上颁布过“七杀令”的张献中和说过“宁可错杀一千,不可放过一人”的蒋阶石有得一比。
对于芙蓉姐姐此等恐龙货色,秦烩平时几乎连正眼都不会看下,怕看了眼睛会生痔疮,李中吾此等简直不是要求的要求,他那会不答应。他却那知李中吾四十多岁了还是个处级干部,就算见到个老母猪都会产生性幻想的。昨天在秦烩府中,芙蓉又是他见到的第一个女人,也许算一见钟情吧。虽然那芙蓉姐姐在别人眼中,蒜头鼻厚嘴唇,木瓜胸河马臀,年纪不小肤色不白,实在找不出什么优点。但俗话说各花入各眼,李中吾对于女性方面,经验实在等同于小学一年级生水平而已,故芙蓉在他眼中,已是绝色。
那一夜他跟芙蓉无限旖妮,自不必说。
第二天一早,秦烩的家丁终于连夜赶工将《厚黑学》临摹完成,李中吾收了秦烩那三十金,回去后终将拐伯风光下殓,日后他的《厚黑学》一书,比之《哈利.波特》更畅销全球,终成一代富贾,后又风光迎娶了占有他初夜权的芙蓉姐姐为妻,当然,此是后话,此间不表。但凭《厚黑学》此书成功的却并非只有李中吾一个,作为此书的第一个读者,秦烩得到《厚黑学》的摹本后,也是日夜钻研,较之他当年参加科举更为用功。不消一年,终于被他将其中精髓领会不少,秦烩将其中心得体会用于实践,行贿受贿,擦鞋溜须,夤缘钻刺,口蜜腹剑等无不得心应手,当年一心埋头工作不受重用,想不到如此竟深得晕宗开心,自此后官运亨通,一路攀升至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丞相之职矣。
此时秦烩想起这些旧事,心下竟似有点惆怅。不过这一念头转瞬即没。他又想起李中吾向他索要芙蓉之事,心下不由一动,道李中吾能做的事,自己如何做不得。自己都五十多岁了,即使现在已贵为丞相,又还能享受多久呢?有权不用过时作废,自己先享受个够再说吧,理得它天朝江山如何倾覆飘摇、衰败没落。
看来《厚黑学》可能真是本危险的书,如果理解错误的话,也许会将人引入万劫不复的境地,秦烩多年沉淫此书,几乎已将原本做人的一点良心都掉失殆尽,满脑子想的,都是些人不为已,天诛地灭的坏点子了。
次日,杀皇又在宫中排筵,宴请秦烩。席间杀皇还是绝口不提和约之事,但秦烩经过昨夜一番思量,心里早有了主意。酒过三巡之后,秦烩借点酒意,向杀皇老实不客气,恬不知耻的道:“杀皇陛下,老臣离开中原日久,虽近来承蒙陛下厚待,不胜感激及惶恐,但思乡之心日炽。和约之事,老臣拟早早签定了,以便早日归去。只是老臣有个有情之请,老臣曾有一晚在自己所居寝舍,偶遇一身带异香之贵国女子,后再不见其芳踪,令老臣颇是念念不忘,希陛下能将其恩赐予俺,如此定将永铭深恩,感激涕零!”
听秦烩老脸都不红地说完这一段话,杀皇眼里似乎急速地掠过一丝怒意,但很快又恢复了常态。这不过是电光火石之间的一闪即逝,秦烩虽然惯于察言观色,这一下却并没留意到。一来是他正自顾自的说话,二来是他现在满脑子所充斥的,都是那晚跟那位神秘女郎在一起时的香艳风光。
这时杀皇忽然一阵哈哈大笑,才将秦烩从迷思中惊醒过来,只听杀皇朗声道:“秦爱卿果然是个爽快人,既然秦爱卿已答应签订和约,区区一个女。。。女子,本人自不会吝啬,她能被许配给秦爱卿,这是她几世修来的福份呀,到时自当让她跟你回国。和约之事,等咱们喝完酒后孤王再安排人手跟爱卿办理吧。来来来,咱们再多干几杯。。。哈哈哈。。。”
席间又是一阵此起彼落的劝酒碰杯声。
秦烩得了杀皇应诺,中午休息过后,就在中鹅不平等条约上签了字。可叹天朝包括库衩岛在内,经过无数代人开疆拓土,不知付出多少艰辛牺牲才得以拥有的四十多万大好领土,就因为秦烩这一已色欲,在他随手轻轻一挥之下,就这样白白的送给了鹅人。
杀皇果然也信守承诺,当晚那位神秘女朗果然又如期出现在了秦烩房中,秦丞相花了天朝如此大的代价,才又可以跟美人再度春宵,那夜里高潮迭起,搏尽老命之乐事,不须赘言。
次日,秦烩起床后,心怕鹅人吃言,急急的命下人打点好行装,办理好各种手续,就迅速举团返国了。
路上自是一番辗转奔波,但秦烩有波霸小鸡一路相伴,只感无比快乐,那有丝毫劳顿感觉,只觉归程较之去程近了何止两倍,这晚已回到京师,俱各用膳休息了。
夜半,秦烩跟波霸小鸡又大战了一回合后,正又累又困的合上双眼,这时忽传来一阵急促的敲门声,秦烩无可奈何的开门看时,却是府里门僮,正气喘吁吁、神色紧张的站在门口。秦烩不由勃然大怒,正欲狠狠的斥责几句,然后叫人抓下去打五十大板。
这门僮也忒大胆,居然敢在此时来扰他好梦,难道活得不耐烦了?
那门僮未待他开口,却已连珠炮般急忙报告说:“禀相爷,皇。。。皇上来了,正在大厅等。。。等侯相爷呢?”
秦烩不由听得心下一惊,想不到自己刚回来皇上就知道了,夤夜来访,这可是有史以来的第一次呀,有什么事这么紧急呢?难道是皇上已收到信报,知道自己在鹅国人的和约上签了字,现在特意过来问罪的?要不是,又什么事这么急要半夜过来呢?
秦烩心里颇是惶然无状,忐忑不安。但皇上驾临,又那到他慢慢思量,只好急急的整衣束冠,赶来见驾。
君臣见礼上茶宣喧完毕,秦烩偷眼瞧了瞧晕宗,却见晕宗脸上似并没怒意,甚至似还隐隐有点笑意,秦烩心下稍安,但却不知晕宗葫芦里究竟卖什么药,心里颇是纳闷。
还好晕宗并没让他纳闷太久,因为现在他似乎已有点迫不及待的开口了:“据说爱卿今次出使鹅国,杀皇赠予爱卿一身带异香、美艳绝伦的奇女子,为什么你不让他出来见下本王呢?难道想当着本王的面金屋藏娇不成?嘿嘿嘿。。。”
原来如此,秦烩本来还绷着的心不由一松,晕宗夤夜来访并非问罪而来。但他心里却很快又腾起一丝怒气,看来天朝真没得救了。这昏君一心关心的原来不过是美女,政事倒一点不提,唉!
秦烩怒归怒,而且他也不想想自己也不过是如此货色。
不过他面上倒是一点都没表现出来。皇上既然如此吩咐了,他又怎敢违抗,忙面上堆笑道:“皇上英明,这么快就收到消息了,小子岂敢在皇上面前藏私,只是今晚准备略作休息,明天再带他上宫见驾而已。”言毕,他即命家僮去传婆霸小鸡。秦烩这时心里已知不妙,晕宗其实说得没错,他本来就想金屋藏娇的,但既然已被晕宗知道了,想来自己的艳福也到头了,秦烩心下恼怒又不舍,但他城府极深,面上却始终是副恭谨模样。
不多时,忽然满室异香,原来婆霸小鸡已到,她也许是刚小寐醒来,脸上还留着抹温暖的红晕,鬓发因为未及整理有点散乱,却令她更显天然姿色,充满野性诱惑。秦烩一见,想起刚才这个尤物在自己胯下寻欢的销魂之态,不觉下体又起了丝反应。
但在晕宗面前,他却不敢有太大反应,忙强压下那股心猿意马,有点尴尬的向晕宗瞧去。
晕宗自是不必掩饰的,秦烩虽知他好色,但在自己面前表现出来,却还是第一次,所以他乍看之下,差点也被吓了一跳。
但见晕宗此时就如只饿极的狮子见到只肥美无比的羚羊般,眼里尽是贪婪掠夺之意,大有一口噬之而后快的气势。令人感到有点滑稽的是,晕宗却又象被人点了穴,这时又有点痴痴呆呆样子,嘴巴半张着,连口水都垂了几串下来。
看他这模样,连同为色中饿鬼的秦烩都不禁暗自摇头,心道,“这样也太失态了吧,堂堂一国之君,怎能当着众人之面,无耻下流到如此地步!”
秦烩思念未歇,这时厅里响起一阵鸟语鸳声:“奴婢见过皇上,祝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却见波霸小鸡正学中原女子礼节,向晕宗道了个万福。晕宗此时方恍然醒转,听得这异国艳女竟会中原语言,而且又如此乖巧知趣,心下更喜。早忍不住走了近来,双手将波霸小鸡扶住,有点语无伦次的道:“爱卿。。不。。美人。。。姑娘免礼。。。”
秦烩看他那语气神态,心道完了,胸中怒气更盛,却又发作不出,只觉喉咙一甜,也只好努力忍住,又咽了回去。
幸亏晕宗这时注意力全在小鸡身上,并没注意到秦烩这时一张脸都涨成了猪肝色,否则秦烩说不定就要有好果子吃了。
晕宗这时忽呵呵大笑道:“秦爱卿这次出使鹅国,为本王寻得如此佳人,应算一功,孤王就不追究你签约割土之事了,来人呀,护送美人起驾回宫。”
言罢,也不理秦烩正欲匍匐谢恩,连万岁都未说完整,就拉着波霸小鸡的手,上了自己的辇毂
,扬长而去了。
秦烩看他去远,刚才一口强忍下的鲜血,才狂喷了出来。他明白,晕宗才不理又掉了多少国土这些事,以前经过自己的手签不平等条约,都不知掉失了多少国土了,这次还算掉得少的,晕宗只觉老祖宗的土地,掉了也不心痛的,何况这昏君总觉得天朝地大物博,送点土地给别人又有何妨,他喜欢的只是美酒佳人,珍珠宝玩而已。
秦烩跟了他这么久,他的那些嗜好岂会不知,这次他出使鹅国,其实也搜罗了不少鹅国美女,还有杀皇也送了他不少金银珠宝,本来想明天将这些美女宝贝送些给晕宗,就可搪塞过关了。却不知如何走漏了风声,晕宗居然亲自过来带走了他这次带回来的最宝贵的宝贝,秦烩如何能不吐血。但晕宗毕竟是皇上,吐血又能怎么样呢?晕宗走后,秦烩愣怔了大半夜,在心里诅咒毒骂了晕宗无数次,终于还是失魂落魄、万般无奈的回去睡了。
秦烩一世奸相,这种无奈的心情算比较少有的了,因为他刚才居然在想,波霸小鸡落到晕宗手上,晕宗出名的性虐待人物,整天叫人帮他搜罗些性趣用具,这个没人比秦烩更清楚的,因为他就是掌管这方面的头头。他明白,那些性用具比如老虎橙之类,是如何的灭绝人性。这些日子下来,秦烩虽然不是一夜夫妻百日恩,但居然已对小鸡生出了点感情,想到小鸡将会被晕宗这个比他更狠的色狼如何虐待,刚才竟然掉了几滴鳄鱼泪。
唉,问世间情为何物。。。。。。
但居然连他这种自认天下第一才子第一聪明的人都没想到的是,这世上还有螳螂捕蝉,黄雀在后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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