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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说她要和我睡一觉(转贴)[绝对不含色情成分] (1人在浏览)

我全部看完拉..呵呵..很有耐心的看完..
可是应该还有结局吧?
 
等待之中````````
 
什么时候才有?
我这两个星期都上不了拉...
好期待啊...
就快期末考试,上不了了!
 
我把这个故事也放到我的主页上了..
分为了几个部分!
欢迎你们来我主页参观,留言啊...
网址是...http://wenyujun.anyp.cn/
我在等结局啊..我要把全部放在我主页里..
 
有很多是分散的

不只是1,2页才有,你们仔细点!
 
全都看完了

什么时候才有啊
 
粉粉原本沉沉睡着的生活又将被他撩起,撩起昔日的面纱。
要了粉粉公司的电话,他立即拨过去:“请问吉小粉在吗?”

他看着我,表情紧张,依然屏住呼吸紧握着话筒,并不出声。

“不在?”我问。

他点头,清清嗓子,一会,他嘘一声:“粉粉?我是哥哥。啊,恩,我在上海。哦,她没来。几点下班,我去看你。怎么没空?我等你。明天行么?明天有空。好,明天见。”

“定好了?”

“明天。”顿了一下,又说:“后天去找敏之。” 我不相信他找敏之是良心发现,我想他不过是为了证明自己曾经多么幸福,并且会继续幸福。

他很看重这次约会,好象珍视沙漠中的水,好珍贵的。天还未亮,他就起来了,折腾到8点多,我被他闹的也躺不下去,跟着起来刮胡子,选了件白T恤套上仔裤,打了车直奔杨浦。一路无语。

站台的下的石梯上,蓬头短发的粉粉撑着下巴对着满街的脏空气坐着。

他喊她,她回头,站起来拍拍屁股:“哥哥。”

好了,他们见着面了,我拍拍他的肩膀:“有事打电话。我走了,你们慢慢聊。”

他变得客套:“哎,哥们,别走,我得谢谢你帮我找到粉粉,一块找个地方吃个早饭。”

“我回去再睡个回笼觉,走啦。”我摆手拦车。

坐在司机旁边,透过前视镜,粉粉站在靠右的位置,已经七月了,我的额头渗出几滴汗珠,粉粉脸似乎也有些微红,我听到他说我们找个地方坐坐,她说什么,来不及听到,车子便启动了。

一整个上午过去了,他没有回来,我倒头睡过去,希望粉粉不会被说动,不然,我会对她失望,我想她是喜欢独立的,若不是自己的东西,她定然要的不心安。
 
七月的下午,阳光依然刺眼,交错的光影在宾馆的窗帘上挣扎,我看着门后的阴影发呆时,刚好有人敲门,跳起来去开门。

是他,身后还跟着粉粉。

他忽然想起来要介绍:“来,粉粉,给你介绍一下,堂农,你也可以叫哥哥的。粉粉,你知道的。”

“粉粉,你的名字很好听。”我作出阳光状与她打招呼。
粉粉颔首,没有出声,只扯嘴角应景。

这个没记性的丫头,忘记我扶过她,也记不得自己吓的魂飞破散撒腿就跑的事了。她的脑子果然不用在发呆之外的事上。

因为觉得好笑,我一直脸上保持着笑。三个人,只有我看起来心情很好,等我意识到这点时,感到有些不好意思。

“怎么了?耷拉着脸。哥们,振作点,明天就要找你老婆去了,路漫漫啊,泰国也不小了,还不知上哪去找呢。”

“就是愁这个啊,粉粉说也要去。”

我不喜欢这样,问他:“那她不上班啦?”

粉粉接话:“姐姐最重要。”

我们在上海又多停留了一天,给粉粉办出境手续。送粉粉回租的房子拿换洗衣服,顺便把下个月要交的租金给合租的女孩。

他说:“粉粉,跟哥哥回家,外面这么辛苦,你一个人这样奋斗有什么意义。”

粉粉不做声,只淡淡的笑。这个孩子心里不是没有主意的。

离开上海的那一天,非常热,躁热的地面像紧绷的皮肤,需要一场大雨来滋润
 
一场长梦的工夫,到了。

泰国,不愧是黄袍佛国,满街可见身披黄色袈裟的僧侣,好象走进了西游记,再找到敏之就可以组队了,哈哈,我沉溺在自己的喜乐中。

粉粉和他齐刷刷看我。“你们也都放轻松点,我们来找人,没必要弄这么紧张吧?"

粉粉平平静静的微笑:“恩,开心,我们一定会找到姐姐。”

去预订的酒店,车经过闹市,如此热闹,各种肤色的红男绿女呢呢喃喃,我有些迷失在这样的喧嚣中,兀自想一些开心的事情,顺便腾出脑细胞想寻找敏之需要的线索和关系网。

屁股刚落地,他果真就火急火燎的到我房里来:“阿农,我们什么时候开始找敏之?”

“放心,我打电话查过了,你老婆还在泰国,跑不掉的。”

“我就是担心她,她在父母身边时都没去过外地,嫁了我以后才去过一些地方,没我在她一个人不知道要过成什么样
子。”

说完倒吸一口气。

“你老婆跑不掉,你就把心放在肚子里,安安稳稳睡上一觉去。”我把他请回自己房间,开始打电话给当地的朋友。
第一天,没有结果,只有一家清迈的酒店接待过她,但那已是4月份的事了。后来敏之没有再住过酒店。

可是,若是这样,按照泰国的出入境条例,旅行签证最长停留期限为2个月,非移民签证停留期为3个月,这么久,她难道办移民了?

“你老婆会不会办移民啦?她在这待小半年啦。”

“也许……会。”

“那好,我去移民局打听打听。恩,粉粉呢?”我想起来,自到酒店以后,她一直没露过脸。
 
一场长梦的工夫,到了。

泰国,不愧是黄袍佛国,满街可见身披黄色袈裟的僧侣,好象走进了西游记,再找到敏之就可以组队了,哈哈,我沉溺在自己的喜乐中。

粉粉和他齐刷刷看我。“你们也都放轻松点,我们来找人,没必要弄这么紧张吧?"

粉粉平平静静的微笑:“恩,开心,我们一定会找到姐姐。”

去预订的酒店,车经过闹市,如此热闹,各种肤色的红男绿女呢呢喃喃,我有些迷失在这样的喧嚣中,兀自想一些开心的事情,顺便腾出脑细胞想寻找敏之需要的线索和关系网。

屁股刚落地,他果真就火急火燎的到我房里来:“阿农,我们什么时候开始找敏之?”

“放心,我打电话查过了,你老婆还在泰国,跑不掉的。”

“我就是担心她,她在父母身边时都没去过外地,嫁了我以后才去过一些地方,没我在她一个人不知道要过成什么样
子。”

说完倒吸一口气。

“你老婆跑不掉,你就把心放在肚子里,安安稳稳睡上一觉去。”我把他请回自己房间,开始打电话给当地的朋友。
第一天,没有结果,只有一家清迈的酒店接待过她,但那已是4月份的事了。后来敏之没有再住过酒店。

可是,若是这样,按照泰国的出入境条例,旅行签证最长停留期限为2个月,非移民签证停留期为3个月,这么久,她难道办移民了?

“你老婆会不会办移民啦?她在这待小半年啦。”

“也许……会。”

“那好,我去移民局打听打听。恩,粉粉呢?”我想起来,自到酒店以后,她一直没露过脸。
 
):“小丫头水土不服,拉肚子,我让她在房里睡觉。”

正说着,她就敲门进来了。

“怎么起来了?”

“我们什么时候去找姐姐?”

“你安心休息,有我和阿农就行。”

她看看他,看看我:“我也去。”那样恳切,我拍拍他的肩:“一起好了,留她一人在这,也不老安全的。”

粉粉对我感激的笑。脊背挺直从我面前走出房间,过了会,背了双肩包又折回来,她的周身环绕着一股宁静之气,我感到自己的心怦然一动,我能感受到她的气场,我闻得到她身上淡淡油彩香,那香气大概伴了她很多年,挥不去,属于……属于艺术的味道。

我喜欢她。这么想的时候,我偷偷的笑了,粉粉,你这个小妮子,如果能照顾你,我堂农愿意自废武功,可若是那样,又怎么能照顾好你?哈哈。

一直以来,我都是个开心的人,自寻开心。那么多的人,活在这个丧气的世上,自寻烦恼,比如我的高中同学,好端端的老婆,好端端的家,因了粉粉这样无辜的孩子,闹个分崩离析,何苦?遇到爱的人,勇敢爱;遇不到爱的人,快乐活。这就是我的原则。

他说:“出发吧!”

移民局里冷冷清清,事先约好的朋友在那候着,大家客套寒暄了一会,将准备好的礼物和银子呈过去,对方拿了东西立即进入工作状态。

果真如我们预料的那样,敏之入境前,并没有做太多准备,只是通过旅行团入境,后来大概找了国内的关系,办了简单的入境准许,到目前为止,还是每隔90天向移民局申报一次自己的地址的方法,敏之住在泰国的第二大城市DD清迈,泰国的北部。

他默念她的住址,像是要刻到心里去,不放心,又要找笔记下来,粉粉早拿了记事本写了,给他看。他对她笑。

隔着移民局的回廊看远处的晴天,似乎渐渐地多了些神采。

“肚子还难受么?”我问粉粉。

粉粉摇头,很好。

他说:“回去再吃点消炎药。”

粉粉听话的点头:“什么时候去找姐姐?”

“知道她在哪我就放心了,歇一晚吧,马不停蹄的跑,不要把身体折腾坏了。”他宽慰她,也宽慰自己。
 
):“小丫头水土不服,拉肚子,我让她在房里睡觉。”

正说着,她就敲门进来了。

“怎么起来了?”

“我们什么时候去找姐姐?”

“你安心休息,有我和阿农就行。”

她看看他,看看我:“我也去。”那样恳切,我拍拍他的肩:“一起好了,留她一人在这,也不老安全的。”

粉粉对我感激的笑。脊背挺直从我面前走出房间,过了会,背了双肩包又折回来,她的周身环绕着一股宁静之气,我感到自己的心怦然一动,我能感受到她的气场,我闻得到她身上淡淡油彩香,那香气大概伴了她很多年,挥不去,属于……属于艺术的味道。

我喜欢她。这么想的时候,我偷偷的笑了,粉粉,你这个小妮子,如果能照顾你,我堂农愿意自废武功,可若是那样,又怎么能照顾好你?哈哈。

一直以来,我都是个开心的人,自寻开心。那么多的人,活在这个丧气的世上,自寻烦恼,比如我的高中同学,好端端的老婆,好端端的家,因了粉粉这样无辜的孩子,闹个分崩离析,何苦?遇到爱的人,勇敢爱;遇不到爱的人,快乐活。这就是我的原则。

他说:“出发吧!”

移民局里冷冷清清,事先约好的朋友在那候着,大家客套寒暄了一会,将准备好的礼物和银子呈过去,对方拿了东西立即进入工作状态。

果真如我们预料的那样,敏之入境前,并没有做太多准备,只是通过旅行团入境,后来大概找了国内的关系,办了简单的入境准许,到目前为止,还是每隔90天向移民局申报一次自己的地址的方法,敏之住在泰国的第二大城市DD清迈,泰国的北部。

他默念她的住址,像是要刻到心里去,不放心,又要找笔记下来,粉粉早拿了记事本写了,给他看。他对她笑。

隔着移民局的回廊看远处的晴天,似乎渐渐地多了些神采。

“肚子还难受么?”我问粉粉。

粉粉摇头,很好。

他说:“回去再吃点消炎药。”

粉粉听话的点头:“什么时候去找姐姐?”

“知道她在哪我就放心了,歇一晚吧,马不停蹄的跑,不要把身体折腾坏了。”他宽慰她,也宽慰自己。
 
粉粉捺不住,说知道了地方,还是早点去比较妥当,拗不过她,只得到曼谷北站坐汽车,不到10个小时,清迈到了。

清迈,建成已有七百多年,城内名胜古迹遍布,林荫小街曲径幽深,庙宇、宝塔林立,护城河里一尾尾鱼游在水底,水面碧波荡漾,远没有曼谷的热闹与喧嚣,清迈是悠然自得的。

敏之果然好眼光,选择了这样一处景色宜人的宝地。

找了辆嘟嘟车,比划了半天,表达清楚我们要去的地方,我们放心的欣赏起这个古城,想象不到,这样一个小的城市街巷角落里布满了寺庙。

我问粉粉:"你喜欢这地方吗?"

"姐姐一定也很喜欢这里。"她的意思是说她喜欢,是这样吧。

他说:"粉粉,等找到了你敏姐姐,我们留下来好好玩几天。"

"找到了姐姐,我们就回家。她一定很想宝宝贝贝。"粉粉望着车外。

他露出一丝苦笑,呵,我还有对宝贝儿子。循着她的视线也去看那一路往后倒退的景,那些美好的东西只会远去。他不悦的扭过脸,正视前方,好象再也支撑不住头部的重量,彻底的往后仰去,粉粉转过头看他:"就要找到姐姐了。"

他拍拍她的肩:"恩,你别老冲着风口发呆,靠我身上眯会。"

我看粉粉,她只是恩一声,继续看外面。

泰国司机说,到了,这是你们要到的地方,还有什么需要我帮忙?

我打算问粉粉要详细门牌号,粉粉早已递来记事条。只有被生活磨砺过的人才具备这样与人共事的默契,高度默契。
司机说:"还要走段路,我带你们过去。"

下了车,我们穿过一片小树林,有排民房,古旧的,敏之就匿身其中。

敲门,没有人应,去问隔壁邻居,他们说那位中国女孩昨天早上去曼谷找工作了,估计天黑时会赶回来。

他立即要回曼谷,粉粉拦住:"我们等姐姐回来吧,她的家在这,会回来的,我们不要着急。"我赞赏的看她,她的眼睛没来得及避开,脸在这淡远的蓝色景致里显得特别红。
我提议先去吃点东西,叫上帮忙的司机,咨询什么地方有好吃的,他大咧咧一笑,招呼我们上车,去到"清迈夜市"对面的Food Center。

他一直情绪不高,照顾大家的责任理所当然落到了我的肩上,司机点了个Phai Thai和几个咖喱菜,我们也跟风吃酸辣粉,又给粉粉点了份咖喱口味的酸辣汤,怕她吃了上火,再要了别的蔬果,吃着这些珍馐美味,他兴致索然,粉粉倒是吃的比我们都快。

我笑她:"这么快,不怕胖?"

"吃不胖。"

"认识粉粉的时候,她就又小有瘦,这么多年,还是老样子,没见长过。"

大家都笑起来,气氛终于缓和了些。

酒足饭饱,看他一副坐不住的样子,粉粉说:"回敏姐姐住的地方吧。"

再次出发。

敏之抖出钥匙开门的时候,我们唤她,她惊诧的回过头,似乎想跑开,可是,脚却像粘在了地面,动弹不得。

看得出,她的身体就那样僵在了原地,好象随时都要崩溃,变成一汪水,哗啦啦落在地上,再也收拾不起来。

粉粉过去,环住敏之的腰身:"姐姐,姐姐……你一个人跑这么远,你好吗?"

敏之咬着下嘴唇,可是它抖得那么厉害,不是她所能控制,再然后,他一步步走过去,粉粉松开手,站在旁边。俩人四目相对时,眼泪成串。

王菲的《蝴蝶》唱:嘴唇还没张开来已经互相伤害 约会不管定下来就不想期待 电话还没挂起来感情已经腐坏 恨不得你是一只蝴蝶来得快也去得快 给我一双手对你依赖 给我一双眼看你离开 就像蝴蝶飞不过沧海没有谁忍心责怪 给我一刹那对你宠爱 给我一辈子送你离开 等不到天亮梦就醒来我们都自由自在 回忆还没变黑白已经置身事外 承诺还没说出来关系已不再 眼泪还没掉下来 已经忘了感慨 就像一碗热汤的关怀 不可能随身携带

他一把抱住她,头埋在她的头发里:"敏之,我终于找到你。"她的头皮被他的眼泪浸湿。

敏之双手耷拉在身体两侧,两眼木然的望着暮气蔼蔼的天空,好一会儿,她才轻轻抬手推开,有距离的微笑:"进屋里坐会吧。"

静默一片,没有人开口说第一句话,好久,粉粉终于说:"姐姐,哥哥找了你好久,回家好吗?"

敏之摇头,笑:"我在这里过得很好,不想再回去了。"

"宝宝和贝贝呢,你也不要了吗?"

粉粉的话戳在了敏之的软骨上,痛得她再也扛不下去,掩着脸哭起来。她看起来好累。

他开口:"敏之,让我继续照顾你,跟我回家。恩?"

敏之还是将头埋在自己的手心里,摇头:"不要。"

他执着的反复的说敏之,跟我回家。跟我回家。跟我回家。

他说一遍她摇一回脑袋。粉粉忽然哭出来:"哥哥,求求你,再等几天,好不好?"

他点头。

夜黑了,敏之在屋里垫上席子,给我们铺床。他隔着帘子看她。我对粉粉悄声说:"出去走走?"
 
我们沿着河走,河边一对对充满快乐的年轻人在火红的晚景中漫步,粉粉仰着脑袋深呼吸,看得出,她真的累了。清迈瑰丽的景致令我陶醉,我想,这一个黄昏和身边深呼吸的粉粉会深深刻进我的记忆。

我对粉粉说:“你在练蛤蟆功吗,哈哈!”

粉粉楞了一下,呵呵的傻笑:“不是,我在深呼吸。”诚实又老实的粉粉。

我高兴的拍了拍她的脑袋,粉粉也许还不习惯我对她的亲近,紧张的耸起了肩膀,身体微微向外倾斜。

我们沉默着走了很久,有一瞬间,我感到迷失了方向。穿过夜市的霓虹,粉粉依然撇着头看街景,一点要理睬我的意思也没有。

换我练起蛤蟆功。这个世界上,最清楚最了解她的人莫过于我,为了调查她,我深入她的生活,知道她从出生到现在的
每一件小事情,大转折。

我忽然决定刺探粉粉。

“呃……粉粉,我们找个地方坐下来说会话,好吗?”

粉粉双手交握在身后,抿着嘴唇,点了点头。

我们找了家清净的小吃店,随便要了几式点心,两份鲜榨果汁。

“韩越骁,是你哥哥吗?”

我想我捅到了她的软肋,粉粉的眼睛闪到对桌的桌角,与那桌角对峙良久,手上握着冰凉的果汁,手指外侧的皮肤被冰的通红。

想拍拍她的肩,缓解她的情绪,还是放弃了,她似乎还不想与我靠近。

“你不用紧张,也不用害怕,我了解你的成长,希望你不要介意,在这之前,了解你是我的工作,在这个过程中,我发被你的品质打动,说不出来的感觉,希望自己能对你好,保护你,让你开心,我想追你。”说完这些话,我停顿了很久,等待粉粉的反应。

她的头一直深埋在自己的胸前。看不见她的表情,我用她的性格猜测她的反应应该就是如此,可是心里一定熬出了一碗芝麻糊。她一定在心里大声的咆哮,怎么会这样,怎么这个时候说这样的话。一定是这样的。

我只好继续说话安慰:“就知道你会这样,我只是说要追你,没有强迫你同意的意思,以后我们还好好的,行么?你了解我的心意,如果不讨厌可以开始考察我。你22岁了,你哥哥也是,你要试着忘掉他,快乐起来,接受这个世界。不一定要接受我,但是你可以接受一种健康积极的生活态度,当然,你现在已经很积极,这正是我欣赏你的地方。”

5分钟后,粉粉依旧低着头,说:“谢谢你。”

谢谢我?恩,谢谢我。

隔着竹帘子,密密细细的竹蔑子外是不夜街,人流在灯光里穿梭,语言和佐料在空气里跳跃,我熟悉了解的粉粉始终低着头,我想按照她的性格她大概在进行自我解读。

很久,她抬头:“可以回去了么?”

回到敏之家,他们都坐在厅堂里,互不搭话,看来,要说的话都已说尽,这正心理拉锯战呢,这种气息让人觉得压抑。
我看见粉粉又在深呼吸,还好,她懂得深呼吸。

敏之见我们回来,浮上僵硬的微笑:“回来啦?洗澡水烧好了,浴室门口有两个桶子,自己舀水洗吧,条件艰苦了点,将就了洗吧。”

“客气什么,怎么样,决定好了什么时候动身吗?”我故意将语调调整到最放松。

敏之说:“我刚找了份工作,过几天就到曼谷去了。老板也是中国人,挺好的,暂时不打算回去了。粉粉,来,坐姐姐这。”

粉粉走过去,顺着敏之右边的凳子坐下,又往她身边挪了一下,两个人靠得紧紧的。

敏之抱住粉粉的肩膀,两个人互相依靠在一起,敏之拍拍粉粉的脸颊:“怎么瘦成这样?”

“姐姐,当真不要我不要哥哥不要宝宝和贝贝了吗?”

“你呀,以后要多吃,吃好了。把身体养得结结实实,帮姐姐照顾他们。”敏之一直强笑着。

“你们到底怎么了?究竟出了什么事情?” 谁说的清出了什么事情呢?总不能说为了你吧?傻瓜粉粉,我在心里说。

敏之苦笑摇头。

敏之爱他,才肯让他往更多幸福的地方飞去,可是他折身回来,要更多的幸福,也要她给的幸福。

不愿再坐观他们相对无言。打了声招呼,提了桶子冲凉,洗去一身疲惫与臭汗,进了小屋放下帘子沉睡过去。

隔日,敏之招呼我们起床,矮桌上放着稀饭小菜,敏之问几时回国?

他默不作声,闷头喝稀饭,“霍霍“喝了两大口,忽然拉开
椅子,跪在敏之脚下:“当着我老同学和粉粉的面,敏之,我给你跪下来,求你回去,我们好好过日子,重新开始……”

敏之慌乱的扶他:“傻瓜,收回你的话,不要再对我谈回国了,我的未来在这里。”

易逝的不只是流年。

敏之决意过过平静寡淡的生活,不需要他的参与。

他已然明白过来,从此以后,敏之只能是存在他记忆里的温暖的角色,以后的岁月里,她的身影再也不会在出现在他的生命里,温暖的只是记忆,他感到厌烦,为什么?为什么只是记忆!

毅然起身,回到房里收拾行李。我和粉粉还端着稀饭,她求助的看我,我只好放下碗,回房间,抓住他的手:“兄弟,再坚持坚持。暂时别逼她做决定,没必要把气氛搞的这么凝重嘛,我们好好策划一下,弄得祥和点,怎样?”

“多亏你了,这回,谢谢你,哥们。你高兴的话留下来再玩几天,我先回去了,回头再联系。”他拿了包走到门口又回头说:“你带粉粉回来吧,让她们姐俩好好待上几天,以后见一面也不容易了。”走了一步,又停下,从钱包里抽了两张卡给我:“这张卡给敏之,这张你和粉粉留着花。拜托你了。”

走到门口,敏之满眼的泪看他,她说:“一路平安。”

“恩。再让我抱一下?”

敏之闭上眼睛,唇瓣翕动,然痛彻心扉无半句语言。

从此以后,他学会想念她,想念弯成一条漫长的河流,挡住未来的路,他知道,他将终身丢失她,他的家将永不完满。

接下来的日子,敏之只字不言旧事,只是尽心尽力的带我们各处游览,给粉粉买这买那,粉粉只是木呆呆一并接受下来,无半点兴奋之意。

我在后面偷偷拽她:“开心点,她心里不好受,我们再坚持几天,等回国了再不高兴,好吗?”

粉粉咬着嘴唇用力点头。对我笑,撑起笑脸,嘴角一个劲的发抖。我忽然后悔,为何这样难为她?

几日下来,粉粉渐渐习惯我对她的凝视,虽然还是避之不
及,但低头的时间不再那么长久。

敏之看出我的心意,支了粉粉去洗澡,找我长谈。

“明天,你们就回国了,我有人要托付给你。”

“说的是粉粉吧?”

“对,我看得出来你喜欢她,可是,粉粉以后的路不可以再
有一星半点苦,你有把握做到?”

我自信满满的笑:“当然。“

“粉粉的身世你可知道?”

“或许比你知道的还多。”

看敏之一脸疑惑,我一五一十说了原委,敏之黯黯的眼神,轻轻扬起嘴角:“他是真的在意她。”

我知她口中的她指的是谁。

“如果她走不出过去的阴影,不要勉强她为难她,顺其自然的对她好。”敏之仿佛一位母亲,正在像一个毛头小子委托她稀世珍宝般的女儿。

“我了解。”

“你要对她好,还要帮她重新开始,她心里的那个人,你不要去介意,他只是她童年里羡慕的影子,久了,有了感情,根深蒂固,很难忘记,你还是要让他继续长在她心里,等时间慢慢让她把他消化,一点点放你进去,行吗?我不愿意她折磨自己,也许,这样想很自私,但是我信你有这样的气量。”

我低头认真的想了想,点头,是的,我能够。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历史,历史总会沉淀的,我们不能不允许沉淀物的存在。韩越骁总有一天会变成沉淀物的。而我,如果粉粉不愿意,我也会帮她看好心门,不让抑郁的灰尘落进去。

粉粉回房间了,我和敏之继续说一些琐碎的事情,粉粉安静地坐在旁边听,有时候拉敏之的手放在自己的手心里,覆盖着,发呆。

小妮子心里还是伤感着。

“粉粉,明天你和阿农就回去了,有空,去帮姐姐看看宝宝和贝贝,写信告诉姐姐他们的变化,也要帮着姐姐照顾哥哥,直到他找到新的姐姐,你也要和她好,恩,你要替姐姐和她好,那样她也会好好对宝宝贝贝。然后,你也不小了,要开始谈恋爱了,要试着去接受真心喜欢你的人。”说这话的时候,敏之看一眼我。粉粉注意到了,还傻不棱登的没有发现这话意味深长,看敏之笑,她也笑。

敏之说:“阿农好像是喜欢我家粉粉的,对吧?”

我赶紧点头。

粉粉这才赶紧撇头看别处。

敏之展开满脸热烈笑意,迎着粉粉转头的方向,直直的凝视过去,遇上那窘迫的眼神,存心笑她:“这么大的姑娘了,还总害臊。”
 
终于。

要各走各路。

敏之要起程去曼谷,开始新的工作,粉粉说:“姐姐,我要跟你一起。”

敏之为难,只答应一道去往曼谷,再各走各路。呵,各走各路。再回想这话的时候,鼻子和眼睛仍齐齐发酸。

曼谷,似一风华正茂的妖冶女子,人人都容易流失其间。只有安心塌实的人才能辩清自己来时的路,全身前进。敏之工作的中餐厅老板林品贵便是这样一个男人。

黝黑肤色的中年男人,健康挺拔,喜欢吃喜欢玩喜欢交朋友,不是粗声吆喝,是爽朗体面细致的男人。

我们将敏之送到店门口,粉粉和敏之十指相扣,再三嘱咐,罗嗦煽情。敏之终究还是松了粉粉的手:“回家吧,不许再瘦了。常去看哥哥和两个弟弟。”

粉粉强忍着泪,用力点头应诺。

我们转身将走。

此刻,在天台上伺弄花草的林品贵看到,招手示意我们留步,不一会,他从店里跑出来大步跨到我们跟前打招呼。
“路小姐,能为我介绍一下吗?”

敏之介绍:“堂农,我的好朋友;我的妹妹吉小粉,粉粉。恩,林品贵林先生。”

“你们就这样将路小姐留在这里了吗?”林品贵说国语比较夸张,像孩子一样认真,每个发音都特别重,对待语言有一种真心相对的态度。相信他待人也是如此。

我们无言以对,谁也不想将敏之孤零零一人留在这。她有自由选择的权利,我们阻碍不了她行使她的权利。

尴尬的笑。林品贵感受到。帮我们提了行李往店里走,边走边说:“留下来,吃一顿饭。”

推辞不过,就坐入席。

天南海北的聊过之后,终于聊到各人的感情婚姻。

林品贵对敏之刚刚告别的失败婚姻表示遗憾,也表示理解。他说像敏之这样的女人不可多得,既传统又独立,敏之大方的微笑,并不答言。

林品贵,祖籍福建,爷爷那辈便来了泰国。25岁从英国求学归来,开始帮家里打理生意, 但志在游历世界各地,现已去过十几个国家,每个国家都有志趣相投的好友。

敏之无限羡慕:“如果我也能去过那么多地方该多好。”

林品贵说:“完全没有问题,如果你喜欢,以后可以和我一起出行,每年我都会给自己几个月假期。”

敏之像孩子一样雀跃:“也可以给我放假么?”

“当然!”林品贵看敏之那么兴奋,哈哈大笑起来,他说你很可爱。说这话的时候,他自己先融化了。

敏之兀自高兴着,没有发现他的眼神,好象刚刚开启的甜蜜糖罐,周身满溢着爱情的讯号……



这次,是真的真的要分手了。

林品贵尽快安排好敏之让我们放心,然后提出送我们一程。
又是一番依依不舍。路上已是灯火阑珊。

挥别敏之与林品贵,我暗暗祈福:八方神圣,佑路敏之幸福。

飞机疲倦的匍匐在云朵上,俯瞰世界。一片黑。

粉粉望着前面的椅背发呆,我将手覆盖上她的眼睛:“睡会吧,别再想事了。”

“我们聊天好吗?”粉粉主动提出要聊天。

“好的很!”

“啊?”

“很乐意。”我问粉粉:“你姐姐未来的生活可能要改写了,你感觉到了吗?”

“什么?”

“爱情。”

“啊?”笨粉粉!

“林老板看上你姐姐了,看出来没有?”和粉粉说话,一定要用最直白的方式。

粉粉不做声,咬红了嘴唇要哭的样子。

“怎么了?”

“不知要不要高兴,我说不清楚……”

“我知道,我懂,说不清楚就不说。”

粉粉点点头,转过头去睡。这个内心脆薄的孩子。我笑着拍
拍她的头:“睡吧睡吧,醒了就到家了。”

七月末的上海,阳光毒辣,粉粉说既然以前打算来这,以后也要一直呆下去。花了几天时间,我陪着她找好了工作,买好机票返家。

临别,我最后一遍问粉粉,愿意让我照顾你吗?

粉粉红了脸说可以照顾好自己。我没有坚持。我怎么坚持得过她?

我不是甘心付出的人,那样无意义的付出只是给她增加无穷的压力,我要给她直接明了轻松的爱,总有一天,她会明白。

粉粉自然也不是乐于糊涂接受的女孩子。如果那样,我们都会不好意思。

接下来,我们作别。又是机场,我说:“粉粉,我要回去不代表放弃了你,我不在的时间,你要时常想我,那样,再见时,你才不会觉得又陌生了。我会一直想你。”

这样大串的肉麻话,抛给粉粉记住,我想她不会无动于衷。

“好了,和我拜拜!”我对粉粉说,却发现她的视线在远处,我陡然一惊,难道她又看到了他?

顺着她的视线看过去,一个萎靡不振的身躯托着下巴在休息区睡觉,果然是他,韩越骁。

“既然看到了,就去打声招呼吧,看样子,就他自己一个人。”以粉粉的性格,关键时刻该是退怯的,我只好借一点力给她,虽然我并不想这么做。

站在原地,看粉粉静静走过去,他还沉沉睡着,拳头紧握,是个身心俱疲的男人,粉粉抬头向我求助。

我拖着行李箱走过去,弯腰拍他的肩膀,他愤怒的瞪着眼睛,复又闭上。

“哥哥。”粉粉用蚊子一样的声音喊他。

他的眼珠在眼皮的掩护下紧张起来,忽然顿住,才重新睁开,扭头看粉粉急促促应了一声,便不知说什么才好。

为了杜绝他再做伤害粉粉的事情,我坐到了离粉粉两米之外的空椅上,候着。

他们一直没再说话,粉粉迷茫的看着他鼻子到下巴的位置,发呆。冉冉情意又悄然盛开,那升腾着的气味我能嗅到。
他面无表情看着电子屏幕上的班次和起飞时间,不耐烦的。
僵持到他要登机,他起来,对粉粉说:“你好好过,我走了。”

粉粉去拉他的衣角,他走得太快,她抓了个空。这样的场景,让我看得心疼,起身拦住他:“你和她道别,她还没和你道别。”

他懒洋洋转身:“say goodbye吧。”

粉粉背着光,垂着睫毛,看起来像一个影子,那声音幽幽的,像是空谷飘来:“哥哥再见。”然后向我欠了欠身:
“我回去了。”

他绕开我,径直走了。这样也好。 

他们都走了。我不放心,终于还是留在了上海,但我没立即去找粉粉。

夜里,给老同学打了一个电话,告诉他我和粉粉都已回国,等我处理完一些私人的事情,回家乡与他聚一聚。

他嘟哝了几声,犹豫再三,终是没有问出口关于敏之的事,只是扯了几件老同学婚丧嫁娶的闲事,然后让我帮忙照顾粉粉,尽量劝服她回家。

“兄弟,你说过爱粉粉,现在呢?说实话,我也喜欢上她了。”我直截了当的告诉他。

他很久没有说话,最后刻意的爽朗的笑:“哈哈,日久生情吗?她可不是简单的小姑娘。”

“她活得的确不简单,可她人很简单。关于她,我比你更了解。”这样的交锋,意味着我们在以后不短的岁月里,没得朋友可做。

恩恩,好,你喜欢好了。打着哈哈,他挂了电话。

聚一聚这样的事情俨然没有必要了。

去找了一回粉粉,我便回了小城,取了行李,关了私人调查机构迁徙到上海,找了一份正经八百的工作,在粉粉家附近租了套房子住下来。

粉粉渐渐习惯了我的缭绕不散。
 
敏之偶尔打电话给粉粉,因我在旁,敏之一次次的电话,促进我与粉粉越走越近。

敏之笑得越来越多,她和粉粉说和林品贵刚从澳大利亚回泰国,她讲一路的见闻,惹得粉粉拼命工作,说要攒了钱,也去看袋鼠。

粉粉知道敏之惦记宝宝贝贝,时常打电话给他,两个小伙子已经上幼儿园了,放在爷爷奶奶那儿,他似乎过得不快乐,声音低沉。

秋末的时候,他打电话来请粉粉回去喝喜酒。

粉粉轻声恭喜,说不能前行。

他的新新娘,一位80年初的大学毕业生。

他沉默了很久,粉粉耐心等着,他终于对她说:“粉粉,我爱你。”

粉粉挂了电话,望着月亮掉眼泪。心上像罩上了一口大钟,扣得她呼不出气也吸不进气。

过了半月,他MAIL给我们看新婚的照片,他的小新娘有和粉粉一样瘦弱的身体,一样迷茫的大眼,但是,她的微笑甜美、坚定。

我看粉粉,粉粉看我。粉粉说:“我不是故意的……”

我拍她的小脑袋。再后来,冬天裹着风雪就来了,我如常每天去看粉粉。

南方的冬天没有暖气,寒气骤升。粉粉租的老房子,像落了牙的老太太,北风肆意地从门缝里庞然的拥挤的钻进去。

我到的时候,是与粉粉同住的女生跑出来给我开的门。

“她今天一回来就睡了,还没吃饭呢。我进去了啊,呆会走的时候,直接帮忙把门带上。”她好心告诉我,每一个人都把我当作粉粉的亲人。是的,我就是她的亲人。

“好,谢谢你啊,回头请你吃饭。”

粉粉背冲着门睡着了,听见我推门,转过身来,只露一双眼睛在外面,见是我,从被子里坐起来,指了书桌前的凳子示意我坐:“很冷吧?”

“你这个老房子多冷,空调也没一个,没吃饭?”

粉粉吐了一下舌头,攥紧了被子往身下掖。

“我给你去泡碗面。”

“不用了啦,好麻烦。”

“至少喝点热牛奶,多少吃点。这么冷,你一夜也睡不暖。”

“恩,那一会我自己起来热。”

这房间的窗帘是蓝色底白色小碎花的一块薄布,被风吹得呼啦啦飘将起来。

“搬我那去住吧。”

粉粉摇头:“不用了,好麻烦。”

我了解她,自然不会勉强,“我去热杯牛奶,你喝了暖暖和和的睡。”

我将牛奶捧到粉粉面前:“喏,喝了它,然后乖乖睡。”

“你不喝吗?”

我摇头,拍拍她的脑袋:“快喝了。”我的手背掠过她的额头,有些烫手,停下再试了试温度,粉粉发高烧了。

“快,穿衣服,我们去医院。”

“怎么了?”

“你的脑袋能煎荷包蛋了,我等你,你穿衣服。”我关上门,在厅里等她穿好衣服。

或许是她太瘦,我总觉她穿的不够,脱下外套裹在她身上:“自己难受了也不知道,小傻瓜。”

粉粉讪讪的笑:“堂农……谢谢你。”

“是感动了吗?”

粉粉不做声。拧开门走在前面。

外面的天,黑的凄惶。

坐在车里,粉粉一面咳嗽一面流泪,前座的司机警惕的开大了窗,生怕传染。

粉粉不好意思的捂紧了嘴。我听见她忍住咳嗽拼命咽口水的声音,心疼。

等挂号的时候,我又一次请求粉粉:“让我照顾你一辈子,好吗?”

粉粉笑:“我不配的。”

“有我在,没别的男生敢追你啊,你不和我好,真是没人要了。”我只好无耻的半开玩笑。

粉粉终于点头。

并没有抱期望她会点头,然而她竟无半点征兆的应允了!原本,我准备好了要进行一场恢弘的等待,多么漫长都可以。
心里很快乐。我爱粉粉,已成癖。作为一个男人,我的生命只打算与她缠绕与她有联系,她是我生命里唯一的线,是我全部命脉。

我还在高兴,粉粉的诊断结果也出来了,肺炎。

粉粉住院了,这些天,她像初生的婴儿,我如父亲一般照顾她,好吃的好玩的铺了满满一床,每每如此,粉粉总是说:“堂农,谢谢你。”

这就是粉粉的传情表意,只能这样。我已满足,至少,我能在冰天雪地里给她一丝暖意,尽管微薄。

短暂的幸福,欲行欲留。 

春节喜庆的鞭炮撞裂了我的幸福,大年初三,我和粉粉窝在小屋里看电视,遥控器在她手里,全是晚会回播,我百无聊赖的问粉粉,换台好吗?

粉粉说恩!

没有可以留得住眼睛的画面,我说换,粉粉便换,这样玩了一整圈,最后停在了地方台,我们的家乡。

也是晚会,远景镜头,画面上是观众们喜气洋洋的脸,镜头切换到台上的时候,我看粉粉僵住的脸。

韩越骁。一身黑色晚会装,玫色羽毛别在领口上,食指上一枚硕硕发亮的戒指。镜头一点点推进,第一次这样清楚的看他的脸,蹙着眉,闭着眼,侧着脸,唱歌的时候,下巴很漂亮,眼窝深陷,忧郁、娇媚的男人,男人有着一副这样摄魂的皮囊,女人总是会喜欢。

我故意轻松的说:“他比较上镜嘛!”

粉粉不做声,只定定的看电视,他唱完了,不着急下去,也许太久没有露面,出场费给的大概也不高,主持人出来串场,还要他再唱一首,前奏过后,他低头酝酿,缓缓开口:“这首歌,送给我的妹妹,祝她新年快乐,身体健康。”然后只轻轻做了两个相同的口型,上齿轻触下嘴唇,那是什么发音?

我和粉粉都很清楚。

粉粉攥紧拳头,听完,忽然转头对我微笑,很努力的笑,好艰涩。

她好象想开口说什么,可是话未到嘴边,眼泪就崩溃了。
她从沙发上跳起来,打开门便跑了出去。我拎上她的鞋,追她。

她只穿着棉袜,疯狂的跑,一直一直跑,一直跑到路口转弯的地方才靠在墙上哇的哭出来,风塞了她满口,我站在她身后,我听见心碎在胸膛里,我听见一个好象是我的声音对她说:“去找他吧,即使他不能够爱你,可是,我知道,即使做他的奴隶也是你最大的幸福。今天晚上回家准备一下,我给你买机票。”

粉粉跪在地上,抱着我的脚踝,眼泪溅在我的裤角上:“对不起,堂农……”

我把粉粉抱回家,她自从上次肺炎之后,身体一直都不怎么好,顽固的病着。刚才那么一顿折腾,估计又要病一场。

“傻瓜,你这样把身体弄坏了,怎么找他?”她很快将不再属于我,我还是希望她笑着走。

他活在她的心底,她爱他,爱得没有一点骨气,赶也赶不出他的手心。

粉粉,永不属于我,没有一丝挣扎,我放手。我怎能不放手?在她属于我的日子里,从来没有对我使过小性子,这一点,我感到悲伤,我那样宠她,期待她偶尔坏脾气的捶我咬我,好让我知道那是她爱我的表现。

可是粉粉从来不会这样做,她总是安静的发着呆,我打断她时,她会傻呵呵的笑。

我说:“宝贝,想什么?”

她不会聪明的答,想你啊。她从来不会,她会莫名其妙的说一句我理解不了或者彻底听不懂的话。

如果再追问,她就会说,我自己都说不清楚。

就要放手让她走了,我不能摆出愁肠百结的样子,既然要解放她,我一定要潇洒的挥手。

从前,为了守护她,我来上海。现在,她要回去,去守护另一个男人。感情就是这样,一个潇洒放手,一个狼狈逞强。

我保持微笑,我说快飞回去吧,小妮子,你要爱惜自己啊!

粉粉还在咳嗽,使劲点头,一边点头一边大珠小珠落玉盘,我用说托住她掉下的眼泪,呈到她眼前:“珍惜水资源。”

大概是最后一次抱她了,我把她腾空抱起,逗小孩一样颠了又颠:“好瘦好瘦啊,吃成肥婆才许来见我!”

“吃不胖的。”

她一直这么清瘦下去,那么,我要她变胖的命令永不可能实现,我如何再得以见到她?

我不想不愿偷偷跟踪她、观察她,我要她幸福、快乐。可是,这是只我单纯美好的想法,只要,她不必在绝望的思念里不断自己绊倒自己,不用紧张的交握双手释放压力……

可以幸福的快乐的俗气的活着,就好。

她要登机了,要走了,我逼迫自己坚强的看飞机起飞,感觉时空错乱,白昼错乱,世界错乱,飞机在白云上留下雪白的轨迹,掠过寒冷的城市呼啸着奔向另一个天地,呜咽的风嘲笑我。

飞机优雅的变成一个缩影。我和飞机的缩影相视而笑。

我僵硬的笑容被剪碎在空气里。呼飕飕,扑拉拉,粉粉真的飞走了……
 
真的真的全部结束了.
故事和人生一样,来的仓促,去的仓促,说不定什么时候就嘎然而止,如同便秘


喜欢的就看吧!肯定是要花时间的,我也看了近半个月,因为原作是连载的!
 
呵呵``我把整个故事都收集在我的主页里..
我就差后面发出来的没看而已..
我觉得感好的..和朋友们分享!
可是这个故事是真的吗?
 
终于结束了~~~
看得好累~~~~
 
终于完了``
 
QUOTE(傻君 @ 2005年06月20日 Monday, 10:56 PM)
呵呵``我把整个故事都收集在我的主页里..
我就差后面发出来的没看而已..
我觉得感好的..和朋友们分享!
可是这个故事是真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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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希望是真的!

粉粉小时候太可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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