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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创玄幻小说《将门》 (1人在浏览)

第十一章 夜谈

八郎兄弟取来两杆铁枪,这种全金属打造的长枪乃是原杨家将军中特制,重四十斤,枪身坚韧,能更好地引导内气。八郎悄声对牛大道:“我缠住那程五,你抓住机会进攻,不要力敌。”牛大点头示意明白。众人点起火把,八郎兄弟二人并肩站立,八郎道:“寨主请。”程五道:“好,先吃我一斧。”程五长斧朝八郎头上砍来。

八郎长枪一转,用上卸字诀,旋转的枪杆碰上斧侧,因金属摩擦传来细密的碰撞声,并溅出火花。把斧引离原方向,八郎也退了两步。枪上传来程五的内气,在八郎体内乱窜,武校实力的内气刺得八郎的经脉一阵剧痛,八郎眼看就要内伤。这时,体内那变异的玄阳内气自行流转,入体的内气一遇到玄阳内气,就象是冰雪被架在炉子上烤一样,被消融成最本源的内气,玄阳内气一路融解和吸收壮大,很快就把入体内气吸完,一副意犹太未尽的样子。八郎大喜,想不到这变异内气这么变态,还能化解和吸收别人的内气壮大自己。程五也是暗惊奇,自己的锐金诀已经练到武校实力,一般武尉都受不了一击,这俊俏小毛孩只是退了两步,看样子并无大碍。

这都是一瞬间的事,牛大哪知这其中之事,见有机会,上前就是一枪直奔咽喉,程五也不回防,斧头一转,又向牛大砍来,牛大不敢力拼,闪身躲开。八郎这时已回过神,精神大振,故技重施,把程五的斧引开。。。。如此,你来我往,三人战成一团。丁盛原以为胜券在握,想不到这两毛孩虽然处于下风,却迟迟不见落败。程五也是越打越惊,杨家将法奇妙不说,那俊俏小毛孩好象是吃了大补药一样,越打越精神,牛大都不敢和自己硬碰,这小毛孩却能缠住自己,空有力气使不出来,这家伙也不知是从哪冒出的怪胎。八郎此时心里可是爽透了,玄阳内气吃了别人的内气后,不断壮大,竟然突破第四层,进入第五层了。

“不打了不打了,他娘的。”程五退开,大叫道。八郎兄弟当然是巴不得这样。八郎道:“多谢寨主手下留情。”程五对这少年实在是佩服,道:“哈哈,小兄弟不用给我留面子。今日算个平局如何?想不到你们兄弟的枪法竟如此精奇,不知这枪法有何名目?”八郎道:“好。不如坐下,待我慢慢道来。”

商队众人散开后,山匪也搭架点火,用铁锅煮肉,拿来酒水,搬来石头,围着篝火坐下,饮酒吃肉。八郎喝了口肉汤,道:“两位寨主,各位兄弟,这位是我义兄牛赞。。。。实不相瞒,我姓杨名延宗,乃杨家之后。。。。。。。。”八郎将自己是二奶所生,年幼时不能习武等一一说来。

丁盛瞧这八郎年纪轻轻,却武功高强,而且一付大家气派,拉拢之心更强,便试探道:“如今杨令公被追封为护国公,小兄弟如禀明身份,定可高官厚禄”八郎道:“如今杨家将已不在,我孤身一人,也不求富贵,朝堂之险,更胜于江湖。只求凭手中铁枪,快意人生。”丁盛听着,暗想有戏,便道:“当日杨家将被困幽州,朝野震惊,纷纷上书请战,求解幽州之围。奸相林玄海明里发兵,暗里却龟缩不前,使得杨家将全军覆没。狗皇帝只管吃喝玩乐,大权落于奸相林玄海之手。这林玄海为保其家族,排除异已,任用小人,朝廷已是腐朽不堪,各州总督也是暗生异心,不听调度。如今我大宋外敌未除,内乱却起,大厦将倾,小兄弟有何打算。”八郎听丁盛说得头头是道,能将天下大势看清,也是极为佩服,道:“我也是出来见见世面,哪有什么大计。只是,有些话当说不当说?”程五道:“有话直说,咱们不耍花花肠子。”八郎道:“请问诸位兄弟,天下以何为重。”众人七嘴八舌,有说是武力为重,有说是清廉为重等等。丁盛思考了一会,抚着山羊胡子道:“小兄弟,你认为应以何为重?”八郎道:“我认为应以民为重。各位英雄为人坦荡,快意恩仇,敢与朝廷为敌,我甚是佩服。但山寨众兄弟也不是神仙,尚要吃饭穿衣,这从何来?赋税重,百姓苦,还要供养各位好汉,百姓更苦矣。故我从来就没想过上山。”丁盛道:“小兄弟所言有理,但我等也不是为享乐,都是逼上山的。而且,我寨法令严明,极少伤人。劫的也是商家有钱人。”八郎道:“这商家精于算计,最终成本还不是落到百姓身上。不过,小子尚年幼,所言也不知对错,请各位兄弟不要计较。”

程五道:“这其中对错,让书生说去。咱们今日不打不相识,来,我敬小兄弟你一杯。”八郎道:“我也敬各位一杯。”丁盛见拉拢无望,也放开胸怀,饮酒吃肉,你来我往。牛大这浑人,正对这些粗汉胃口,再已喝得脸红耳赤。

酒残兴罢,程五一挥手,一大汉拿来一铁枪,道:“小兄弟,哥哥我记念山寨,要回去了。这铁枪乃是名家所铸,今送与兄弟你,助你大业有成。”八郎接过铁枪,抖了几个枪花,道:“好枪。今日之情怎能忘却。我也有一礼物奉上。我原住的牛踏蹄村的山后,有一群野马,大哥可想法降服。”

众人挥手道别,只见几十骑,几十只火把,渐渐远去。
 
 
第十二章 进城

西郡由于与西夏交界,常受兵祸,战争一起,常常是人都跑光,人口流动很大,郡守和兵马指挥使也都已经空缺多年,只有一名副兵马指挥使代管日常政务和军务。这都是八郎从商队老者那里打听到的,老者也准备向买主推荐八郎兄弟,两人约定午时再见。

西郡城麻雀虽小,五脏俱全,商铺极为简单,商品都是随便摆放。八郎兄弟闲逛了一会,牛大说肚子饿了,两人在一小店坐下,切了几斤羊肉,要了两大碗面条。这小店破破烂烂的,糊在窗子上的纸也有小窟窿,寒风不停地吹进来。但据打听,这小店开张不久,因为汤面味道极好,所以小生意很火。

汤面上来了,端面的是一少女,乌黑的头发中间分开,扎了两发髻,穿着虽破旧,却是遮不住的娇俏,胆子也不大,垂着头,白生生的手指把面端上就走开了。这店里的莽汉们看得眼都直了,有的看着看着,就把筷子伸到别人碗上。牛大这厮因为父亲不在,一直是垂头丧气,世界未日的样子,这回也来了精神,吃东西也不大大咧咧的,一副正经样,眼角还不停地瞄。八郎瞧见,怕牛大这厮脸皮薄,只好笑在肚子里。看来不是面条好吃,是因为眼睛闹饥荒,却遇上了美食。

八郎关注却不是这少女。两衣着华贵,腰间吊着玉佩的少年独占一桌,一银冠青年二十左右,大冷天的,却拿着一扇子显摆,另一人十五六岁,细眉樱嘴,一看就知是女扮男装。邻桌有五六位待卫打扮。银冠青年感觉有人注目,也向八郎看来,八郎也不矫情,一拱手当作回应。银冠青年见八郎有兵刃在身,却与店中其他莽汉不同,一身书生气,好感顿生,微笑道:“这位小兄弟,过来一聚如何”八郎空手走过去坐下后道:“在下杨八郎,山野之人,与我义兄第一次进城,为谋生而来。见过大人和这位姑娘。”那女扮男装的道:“你怎么看出的?”八郎笑道:“哪有男人没喉结的。”那女扮男装的听说脖子被人看了,脸不禁一红。银冠青年心里暗暗称奇,这平时刁蛮任性的小妹,今日怎这样好说话了。银冠青年道:“在下姓单,因习武不成,家父为我取名文安,意为文能安邦。这是我九妹。也是刚进城,听闻这面馆汤面风味独特,就来尝尝。我看你兄弟两人俱带兵刃,必是武艺高强。”八郎道:“在下武功低微,我兄长却是位武痴,如今已是武尉。”银冠青年听了,也起了招揽之心,要知道县郡级的兵马指挥使也是武尉而已,这少年兄长看模样也没到二十,大有潜质,便道:“我今后会在西郡常住,以后有事可到。。。。。。。”还没说完,就被店外的吵闹打断了。银冠青年与八郎相视一眼,便起身出店。

原来是当地一地痞名叫刘通,见小店少女长得貌美,三头二日前来搞乱,现来收高额的保护费,想逼少女父亲就范。少女父女两人不从,这才发生了争吵。刘通卷着衣袖,大声喝道:“今日这些银两你得交,不然休怪我不客气。交不出银子,我拿你女儿抵债。”周边人群虽一脸痛恨,却没人敢出头,只因这刘通的大舅周豹就是西郡的副兵马指挥使,土皇帝。那银冠青年正想叫待卫出头,牛大这厮早就看不过眼了,冲上去三拳两脚就把刘通及手下打得抱头鼠窜,刘通一边跑边喊着:“有种的别跑。”看热闹的怕惹事,也散开了。八郎苦笑着对银冠青年道:“看来日后是无缘到府上拜会了。”银冠青年笑而不语。

八郎兄弟手执长枪,严阵以待,不一会,那刘通便领着周豹,带着一群兵来了。那周豹听说有人敢在街市闹事,就带人前来,见到八郎兄弟杀气腾腾,牛大又是武尉实力,怕是比自己还强,一时也没动手。便道:“这位英雄,为何在城中闹事?”八郎正想应答,那银冠青年道:“你可是周豹?”周豹见此人如此气势,便道:“这位公子是?”银冠青年道:“我乃单文安,你可知我?今日之事我全看了,这可是那刘通的不对”周豹一听,背上起汗,忙躬身道:“原来是新任郡守。来人啊,把这刘通绑了,郡守大人,请随我至郡守府上安顿下来,再为大人接风。”单文安转头对八郎道:“小兄弟,我初上任,正缺人手,不如你兄弟二人前来助我。”八郎拱手道:“多谢大人赏识,只是我兄弟二人,已托人另寻活计,不能言而无信,改日一定上门拜谢。”单文安也不再说,领人去了。那女扮男装的九妹走过时,有点不舍地看了八郎几眼。

一打听,这姓单的,报出个姓,在整个凉州几乎没人敢惹。原来,凉州的总兵马指挥使乃镇西候单华雄,手握军权,更是执掌政务,边境贸易也是他家经营,乃凉州第一大家族。

小店少女与其父亲也走来答谢八郎兄弟,牛大这厮忙扶起少女父亲,一副英雄模样,八郎笑问:“以后来吃面可有打折。”少女的头垂得更低了。
 
第十三章 草原

小姑娘叫苏绣。八郎兄弟在西郡商队当护卫,安顿下来后,牛大这吃货就喜欢上吃面条了,有空就拉上八郎往小店里跑。到了小店,牛大也不会说话,只管吃,吃完面条吃羊肉,吃完羊肉吃牛肉。八郎也吃,这是因为练了锻体术后,特别能吃,消化能力也特强。两人跟食物有深仇大恨一样,一言不发,坐下就狠狠地吃,吃饱了放下银子就走,当然,牛大这厮常捂住肚子,依依不舍地回头看两眼。但是,不管怎么说,这种一言不发的泡妞方法有奇效,这不,小姑娘一看这兄弟俩就笑得开春光灿烂,阳光明媚。还主动地说:“慢点吃,慢点吃。我叫苏绣,小名绣绣。”

天啊,小名都主动说出来了。这些莽汉看得目瞪口呆,靠,有谁见过这样泡妞的。高,实在是太高了。有聪明的,更是对这种泡妞的新手段作了一番研究,结论是,不是每个人都这么能吃的。而且,按这两兄弟的吃法,吃上一年半载,非得破产,血本无归。

八郎二世为人,虽然没练过葵花宝典,但穿针引线的活还是会干的。关键的第一关通过后,牛大就常来帮忙干活。挑水,磨面,修补屋子。。。。可就是不太会说话。八郎取笑牛大:“只见新人笑,哪闻旧人哭。”牛大倒也干脆:“小绣笑一笑,其他都忘掉。”其实,牛大也很不爽,自己累死累活的,小绣绣也只喜欢跟八郎这小白脸说话,两人还指指点点自己,难道当初,英雄救美的不是自己?

春天来了。八郎兄弟跟着商队来到了西夏的边境。天很蓝,草很绿。两个国家常打仗,但普通人之间倒是没太多的仇恨。边境贸易使商品流通,也促进了文化交流,商队之间的交易是在友好的气氛中进行的,吃着肉,喝着酒。西夏这边居住的人,据说是西夏的一小部落,因犯事全族被流放到了边境。

这日,草原上铺上了矮桌,摆上了好酒,架火烤着羊,部落里的人穿着华服,聚集一起,这是部落的传统节日套马节。商队作为客人也参加了。八郎问身边的人:“这套马节玩的是啥。”那汉子道:“这是个大日子,据说是为了纪念他们的先祖,先想法捉来一群野马,到了今天,就让部落里的小伙子骑马去套。哪个套到了头马,那可是代表着最勇猛的战士,受到族里人的尊重,姑娘的青睐。”八郎道:“这么说,外人是不能参加的了。”那汉子道:“不是这样的。你瞧他们,从小就骑马在草原奔驰,到了走不动时,都还能骑马,论骑术,咱们汉人差得远了。咱们就不献这丑了。”八郎哦了一声,起身去小解。

刚往回走,听得自己的黑龙马长嘶了一声,八郎忙走过去。只见一白帽白裙,头扎两辫的小姑娘正拿着东西喂自己的马。八郎暗奇,自己这马可是灵性十足,一般人走近,不被踢两脚就算幸运的了,今个还吃别人的东西。八郎道:“姑娘,你喜欢我的马?”那姑娘转过头,道:“尊敬的客人,您的马,是我见过最好的。”八郎呆了,长长的睫毛下面,眼睛就象那草原的天空一样的纯净,是那样的真诚。细长的手指,抚摸着黑马的鬃毛,小腰上一圈铃铛,脚下白色的小蛮靴。八郎只觉得体内血液不受控制地加速流转,两世为人,自以为那些情情爱爱离自己已很远了,但,这一刻,它却悄悄地来了。那姑娘道:“客人,客人,你听到了吗?你流鼻血了。”八郎道:“哦哦,你会说汉语。”那姑娘笑道:“我母亲是汉人。你还是先擦干鼻血吧”八郎刚想用衣袖擦,那姑娘掏出一手帕,轻声问:“你没事吧。”八郎想握住她的手,却又怕唐突,道:“只是有点晕。”那姑娘笑道:“手帕给你,我走了。”八郎醒悟过来,道:“姑娘你叫什么,我会还你手帕的。”银玲般的声音传来:“我叫银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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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 套马

把手帕叠好塞入怀中,那鼻血也不流了,八郎这时才想起,自己遇到麒麟得到好处后,麒麟曾警告自己不能轻动色心,否则会爆体而亡,看来不是开玩笑,这流鼻血是可能是发作的前奏。心里不禁叹了一口气:欲练神功,必先自宫,那是放之四海皆准的道理。跑回坐下,八郎对那大汉道:“大哥,你说,这西夏女子漂亮还是汉人女子漂亮?”那大汉道:“哈哈,你这小毛头,想媳妇了?不过,你可是问对人了,大哥我闯荡四方,见的人多。”大汉喝了口酒,又道:“只能说是各有千秋吧。西夏女子性格坦荡大方,能歌善舞,别有异域风情,大哥我也是喜欢。只是如今两国敌对,恐招人猜疑。”八郎听了也是黯然。八郎又问:“大哥可听说过银钤?”大汉笑道:“以为你小子不懂,原来早就上道。这银铃乃部落头人的女儿,年方十八。美貌的名头早传遍草原了。”

只见一五十左右的西夏大汉走来,银铃也跟在后面,大汉走到首座前,道:“我博古拉先敬各位一碗。今日,我草原子民与远方客人尽管开怀畅饮。。。。草原先祖以牧马为生,我们要学习先人骁勇,各位年轻人,现就放开你们的脚步,去把最烈的马套回来。。。。”八郎看着银铃,摸了摸怀中的手帕,大声道:“我想参加套马。”

套马是这样的。草原上的未婚青年都参加。野马被木栏圈在里面,等套马人准备好后,大开闸门,野马逃出来后,套马的年轻人才追上去。有时,由于野马桀性不羁,会跑掉不少。八郎骑着一匹灰马,手拿套马杆,夹在人群中,显得有些紧张。其他人都站起来在后面观看。只见几个西夏人将马套上绳索,把围着野马的木栏拉倒,野马急奔而出。一时间,野马惊惶失措,发力狂奔,后面众人一路跟随,马声长嘶,蹄声隆隆,灰尘滚滚。八郎一夹马腹,跟上众人,八郎不理会追上的其它野马,目标是头马,所以不停催马向前,那头马带着十多匹野马左冲右突,愣是没人能跟得上。八郎的马已跑到极致,只能跟在屁股吃灰尘。八郎见追不上,一个跃身,跳到最后一野马身上。八郎的锻体术第一套主要是锻炼肌肉,八郎已将第一套练到炉火纯青了,故虽不会轻功,但身体的柔韧性和协调性极强。那野马见有人上身,又踢又咬又翻,把八郎掀下马。八郎在地上滚了几圈,套马杆也断了,急中生智,长哨一声,那黑龙马认得主人声音,一脚踢断绑马柱,拖着半截木头飞奔而至。八郎抓起地上的绳索,跃上马背,直追头野马。牛大在远处得瑟着大声道:“老二,好样的。别丢了我老大的脸。”

黑龙马自又消化了那几个果子后,越长越粗壮,皮肤下竟然隐隐有鳞片长出,力气也是大得惊人,有逐渐进化到的妖兽迹象。动物群体中等级分明,黑龙马见有马跑在自己前面,那还得了,不用八郎催促,放开四蹄,不一会就追上了。八郎长期练习枪法,手法眼力都是上佳,一撒开绳套就把那野头马套住,拉扯着跑了一段,那野头马见挣不脱,只好垂头丧气地跟在八郎的后面。

八郎回到帐前,众人一阵欢呼,牛大也拍了拍八郎的肩头,来沾点光。八郎牵着那野头马来到博古拉面前道:“尊敬的头人,我杨八郎愿将此马献给美丽的银玲姑娘。”博古拉笑道:“好个勇猛的少年,这是你的战利品,献给谁是你的自由。”八郎走到银玲的面前道:“愿此马带你走遍草原的每个角落。”银铃在众人注视之下,在些害羞道:“谢谢,只是我没准备回赠的礼物。”八郎细声道:“手帕就算是礼物送给我了。”银铃道:“下次你来,我再把礼物给你。”八郎笑道:“好的。”

这晚,众人点起火把,又吃又喝。八郎被众人劝酒,无奈之下喝得天昏地暗。第二日清晨醒来,头还隐隐作痛。商队回西郡了,八郎骑着黑龙马跟在商队后面,刚才辞别时去找银铃,一打听,原来是牧羊去了,失落万分。走了一小段路,后面的牧场里传来了歌声:

给我一片蓝天
一轮初升的太阳
给我一片绿草
绵延向远方
给我一只雄鹰
一个威武的汉子
给我一个套马杆
攥在他手上
给我一片白云
一朵洁白的想象
给我一阵清风
吹开百花香
给我一次邂逅
在青青的牧场
给我一个眼神
热辣滚烫
套马的汉子你威武雄壮
飞驰的骏马像疾风一样
一望无际的原野随你去流浪
你的心海和大地一样宽广
套马的汉子你在我心上
我愿融化在你宽阔的胸膛
一望无际的原野随你去流浪
所有的日子像你一样晴朗

给我一片白云
一朵洁白的想象
给我一阵清风
吹开百花香
给我一次邂逅
在青青的牧场
给我一个眼神
热辣滚烫。。。。。。

八郎在原地打了几个转,商队已走远,想了想,骑马向商队追去。

在这借用了一首非常优美动听的歌中的词,是乌兰托娅演唱的《套马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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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 乱起

金国都城――中都,受汉文化影响,中都的皇宫外墙坚石浇筑,高十米,离墙头一米处开始向外倾,不便从处向内攀爬,军事意图明显。墙上有能工巧匠画上各类兽图,其中以虎为尊。宫城内雕梁画栋,虽略显粗糙,却是粗犷豪放。宫中最显眼的是宫后门处一铁塔高耸,铁塔呈八角状,八面有人面人身,似连体姐妹一样相通,每个人像均有八手,100多小手,持各式武器。

夜深,皇宫内一殿内尚灯火通明,座上一五十来岁男子金衣金冠,身体瘦削,手执毛笔,沾上砚墨,正在挥毫,不时轻咳几声。身后是一排排的书架和书,两侧有侍卫欲隐欲现。房内,几十个火炉内烧着炭,传来清脆的炭裂声,在这寒冷的天气里房内温暖如春。案下,一华衣老者椅中静待。

金衣男子放下笔,叹道:“苦练十数载,却依然无法学得这吴道子的画法神遂。”那华衣老者道:“吴道子惊才绝艳,乃百年不遇之人,模仿之人如过江之鲫,却难有超越。皇上事务缠身,心怀国事,又如何能凝神习之。”金衣男子正颜道:“叔父所言极是。我早年征战身中一箭,伤了根本,不能全愈。近日我畏寒寒怕冷,食之又少,怕是大限不远了。”华衣老者道:“皇上虎体尚健,怎说此无凭之言。”金衣男子走到案下,华衣老者忙起身。金衣男子道:“叔父快坐下。我年幼得大位,多得叔父多年来扶助,才保我大金国运昌盛。请叔父务必受我一拜。”华衣老者多年身处高位,也是心灵剔透之人,知有要事,便也不推辞,受拜后将金衣人扶起。

金衣人走至老者对面一椅子坐下,道:“族人皆羡慕我坐上这大位,却不知,这大位是坐立难安。方今天下,宋人独踞中原,地大物博,资源丰厚,人口众多,良将辈出,虽时有内乱,但凭其墙高池深,实是难以撼动。但宋人皇帝只顾玩乐,不思进取,不理朝政。大臣争权,内乱不休,国力渐衰,对我大金尚未有威胁。西夏骑射虽强,但国力不比我大金,也不敢撩我大金虎须。唯有辽国学习宋人,并致力革新,铁骑骠悍,辽主耶律齐年少有为,文有耶律楚材,武有耶律远,皆为皇族,齐心辅助,实是令人寝食难安。”华衣老者道:“皇上所言极是,但也不必过虑,皇上雄才伟略,自是能开疆扩土。”金衣人道:“只怕是时不待我。无奈我膝下儿子中,大多无能之辈,我小儿完颜文倒是从小聪惠,深得我心,不过。。。。。。”华衣老者也是一阵沉思,道:“皇上如此对我推心置腹,必是有所托付。老臣定象当年辅助皇上一样,万死不辞,以报皇恩。皇上可是担心文儿的母亲?”金衣人道:“唉,正是,文儿母亲阿丽娜有野心,军权又旁落于阿丽娜大哥阿不罕之手,我如立文儿为太子,恐日后大金落入阿不罕之手,我完颜u有何面目见先祖。”
注:阿不罕就是本书一开头的完颜洪烈,完颜洪烈乃赐姓名。

华衣老者深思,道:“皇上,有些大逆不道的话不知当讲不讲。”完颜u道:“叔父但讲无妨。”华衣老手作刀状道:“不如仿效先人,欲立太子,先杀其母。”完颜u站起身来,来回踱步。不过,这完颜u不愧枭雄本色,果敢决断,道:“这须先除阿不罕。只是阿不罕刚与辽、西夏联合灭了杨家将,除了我三国心头之患,立了大功,声望甚高,而且武功高强,防范之心极强,如何除之。”华衣老者道:“不如请塔中国师出手?”完颜u道:“国师早已不问世事,除了灭国之事,其他事是不会管的。”华衣老者道:“欲加其罪,何患无辞。不出手便矣,出手便要致命。只是想法如何招其进宫便是。”完颜u道:“叔父有何计策?”华衣老者便如此这般,与完颜u一一道来。

宫城内外,寒风凛烈。大乱将起。自古有云,最是无情帝王家。又云,红颜多祸水,风流最无情。

写得很吃力。就当是一边写作,一边学习的过程。
 
链接失效很快,补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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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多谢蛙哥帮忙链接。我搞了两次都失败。

第十六章 残泪

一太监手执羊皮卷,宣道:“。。。。今皇妃阿丽娜忽染重疾,特宣将军完颜洪烈进宫。。。”完颜洪烈接过圣旨,对太监道:“这位公公,皇妃可有信物?”太监拿出一玉佩交给完颜洪烈,道:“请将军随同我进宫。”完颜洪烈看着手中玉佩道:“能否等我片刻。”太监道:“皇妃病来得急,太医查不出病因,恐怕。。恐怕等不了”完颜洪烈道:“好,我就随你进宫。”太监刚转过身就被一掌击毙,完颜洪烈向左右行个眼色,小声喊道:“给我全杀了。”

完颜u握着阿丽娜的手道:“阿丽娜,别胡说,你会好起来的。”阿丽娜卧在床上,脸色腥红,道:“皇上,叫左右退下,我有话要说。”完颜u挥手喝退左右。阿丽娜道:“皇上,我自幼进宫,从一无知少女到尝到无数人情冷暖,每感伤怀。能得皇上恩宠,是我的大幸。如今我这模样,恐怕日后是不能再伴左右了!”完颜u泪流满面道:“阿丽娜,是我对不住你。”阿丽娜道:“皇上不必明言,其实,我是知道的。在宫里,我饮食皆是小心谨慎,只有皇上你赐的食物我才会不多加留意。”完颜u一时梗咽。阿丽娜道:“我只想知道是为什么?”完颜u便一一讲来。阿丽娜道:“为什么,我大哥阿不罕是忠于皇上,他绝不会反叛的。”

完颜u叹道:“权欲之心,不是生来便有的。如我还在,能压制住你大哥。如我故去,你大哥大权在握,无人约束,权欲之心极度膨胀,就怕是他自己也无法控制自己。夺取皇位,只是顺理成章之事。”

阿丽娜的眼角泪如泉涌,道:“为什么,只是一个位置而已,一边是丈夫和儿子,一边是大哥,,,难道,这就是享尽人间富足繁华的代价?”完颜u道:“也许是这样,有些人死了,能少流血换取更多的人活着。”阿丽娜道:“为什么。。。。。你曾经说过的都是假情假意吗?”完颜u道:“不,那都是真的。那是真的,生时是夫妻,死后,我也会和你埋葬一起。”阿丽娜道:“我知道了我知道了。。。。。。”最后声音渐小,眼睛也闭上了。只有泪珠残留。

将军府,完颜洪烈脸色狰狞,自言自语道:“想不到这天来得这么快。”原来,不同的信物传达不同的信息是早约定了,完颜洪颜收到这玉佩后,就隐隐约约猜到有祸事降临。一军师状亲信上言道:“将军,不能再犹豫了,据回报,城门已加兵布防。如今,已没退路了,不如放手一搏。”完颜洪烈道:“好,就依你说。”只见一队队黑衣兵士,乘着夜色,向皇宫进发。

本来,都城里是不能带兵进入的。但这完颜洪烈看似粗鲁,早就神不知鬼不觉地藏兵于民,以防万一。如今放手一搏,进攻皇宫,如能成功便好,失败再想法逃出都城,前往心腹的兵营驻地。

天寒地冻,人们早早入睡。没想到一场血战,已悄无声息地展开。

皇宫约有侍卫五千人,完颜洪烈只有三千人,但俱是百战之兵。寒风中,也不知是谁喊了句有刺客,血战的序幕拉开了。。。。。

商队回到西郡,八郎就发觉有些不太对劲。城东,竟然有军营驻扎,显然是刚来不久的。八郎好奇地偷偷观察了一下,军营有五百人左右,皆是重甲骑兵。由于是第一次看到正规军,八郎又兴奋又害怕,可能是将门血脉作用,更多的是兴奋。只见骑兵每日操练,几百骑跑起来,蹄声隆隆,军容整齐,进退有度,铠甲兵刃寒光闪闪。只见骑兵正练习锥形战阵,锥形战阵领头一武官,骑一枣红大马,一作手势,喊:“慢跑。”众马保持队形跟紧,又喊:“加速”。。。 “平速”。。。。 :“上枪”。。。 “握紧铁枪”。。。
 
第十七章 拜会

八郎回城后,脑子里不时回想草原牧场想见那一幕,使得气血翻腾,鼻血欲流。赶紧将锻体术练了一遍。谁知,一停下来,气血又翻腾起来,八郎不得不一遍又遍地重复着第一套锻体术,心中骂道:这火麒麟定是捉弄自己。也不知重复了多少次,只觉全身各处膨胀,眼看要活活的胀死,这时,耳里轰的一声,气血流转终于渐慢,毛孔伸张,热气腾腾,全身都舒坦无比。各处肌肉都能控制自如,连耳朵都能上下动,本来就力气就大,能举二千斤,现更是感觉大了一倍不止。八郎大喜,看来第一套锻体术是练成了,这锻体术果然神奇,能举起四五千斤,不是怪物是什么。就算被人砍一刀,估计肌肉绷紧,也能把刀夹住。

八郎冲冼一番,就出门找牛大。来到小店,没啥客人,牛大正在跟苏绣父亲闲聊。八郎打完招呼,道:“走,哥,咱去买两身衣裳。叫上小绣一起。”小绣这姑娘家平时不太方便出门,这时有人陪同,倒也不推辞。三人买了几身衣裳,又给苏老爹也置了一套,小绣抢着结帐时,牛大这大款从怀中拿出一袋银子,很有风度地付了钱,八郎暗想,难道这厮这几晚偷偷光顾钱庄了。后问才知,当日铜鼓寨主给的,怕八郎推辞,才悄悄塞给了牛大这厮。

这日清晨,八郎和牛大穿戴完毕,前往郡守府拜会那单文安。八郎如今又长个了,已经一米八点了,穿上新衣,更显飘逸。牛大紧跟其后。通报后,单文安亲自出来迎客至客厅坐下,安座后,下人把茶奉上。

单文安道:“杨兄弟,自知商队回来后,我几次想前去拜会,只因初来,事务繁多,实在是脱不开身。”八郎道:“多谢大人记惦,我等乃山野小民,实是不足挂齿。”单文安道:“先不论家世,兄弟年纪轻轻,如此气度,实是令人佩服。后我听商队主事上报,兄弟竟是杨家之后,令我大为惊奇。”八郎叹道:“家已破,只身一人而已。”单文安道:“杨家威名,早有耳闻。我父与令公也是故交,不如我报知父亲,让杨兄弟在朝廷也谋个一官半职。”八郎道:“朝廷险恶之人甚多,不必如此。而且,大丈夫,功名自要马上取,岂能依靠前人之荫。”

“好一句,大丈夫功名自要马上取。佩服佩服。”屏风后传来一女声。一姑娘梳着云髻,细眉樱嘴,淡红衣裙,细步前来。八郎也不敢细看,连声说:“夫人有礼。。”那姑娘脸一红,轻骂道:“你这眼神,本姑娘才十六,哪来的。。。”单文安道:“九妹,不得无礼。”牛大这厮机灵,道:“我家少主也是年方十六,嘿嘿。”八郎白了牛大一眼。单文安道:“杨兄弟,这是我九妹单婉言,也是见过的。”

几人聊着。原来,这单文安乃镇西候单华雄二夫人所生,乃第四子。由于习武不成,便从政,主动要求来这西郡,除了政务,主要是经营与西夏通商之事。这单婉言却是正房大夫人所生,从小爱舞刀弄枪,在家中无聊跟来凑热闹。

八郎想起城东之事,便道:“城东有兵营驻扎,难道是有大事发生。”单文安挥退下人,只剩四人,道:“杨兄弟,你可知金国有大事发生。。。。。。那完颜洪烈宫变不成,逃出中都,已集结军马,金国内乱将起。”八郎道:“难道大宋要趁乱取利。”单文安道:“不止我大宋,估计辽、西夏也是静观其变。所以,近日我将秘密出使西夏。”八郎道:“难道是结盟?”单文安道:“正是,我大军将压境,恐惹西夏误解,特出使西夏,就算结盟不成,也求形成默契。这五百骑表面上对外称,是用来保护我兄妹二人,实际是先头部队。”

单文安拿来地图,指着西郡西北方向道:“这是金国边境,有一城,名陇城。。。。。”单文安又道:“杨兄弟,这都是军国机密,切记不得外传。”八郎自是晓得,笑道:“难道要杀人灭口,早知如此,今日就不来了。”单文安也是笑道:“死罪可免,你兄弟二人可要陪我出使西夏。”八郎也知是脱不了身,只好应允。
 
开始铺开了
 
第十八章 出使

大批的丝绸,瓷器等,大队的马车,五百骑尽数出动,高举大旗:“大宋交流使节”。八郎不禁问:“不是说秘密出使吗?”单文安道:“还在比这样更秘密的吗?”打着交流的大旗,奉朝廷的旨意探望嫁到西夏的公主,却是协商出兵之事,的确是没有比这更秘密的了。

一路前行,尽是异国风情。走过草原,走过荒漠。遇过风沙,遇过沙盗。终于,又踏上了草原。有一城依山而建,名楼兰,正是西夏的国都。五百兵士驻扎城外,自有人招待。其余人在驿馆住下,冼去风尘,等待召见。

这晚,西夏国君拓拨孝文设宴。单文安带上八郎兄弟进宫了。这李思成五十左右,坐在龙椅上,两侧是皇妃。大宋公主赵菁年少得宠,也在座上。下首两侧是文武大臣。单文安坐在右手首席,八郎兄弟待卫身份,只得站在单文安身后,看着众人吃香喝辣。

场上,翩翩起舞,表演的是宋国的歌舞,舞姿轻盈,歌声婉转,众人纷纷叫好。八郎耳尖,听得这歌舞正是宋国公主赵菁编排。接着是西夏的仙鹤舞,据说是观察湖中仙鹤求偶所得。只见一舞伶身披白羽,或悠然自得,或仰天长鸣,或拍翅起舞。。。。八郎都看得入迷。谁说粗犷的民族不懂柔情,只是表达的方式不一样而已。

拓拨孝文道:“宋国使节,你看这鹤舞如何。”单文安道:“陛下,这鹤舞宁静祥和,引人暇想,无声更胜有声。”拓拨孝文道:“中原文化源远流长,文人墨客多不胜数,实是令人向往。”单文安道:“我宋国何偿不是一样,从西夏习得骑术、铸钢等,交流互惠,愿我大宋与西夏世代友好。”拓拨孝文笑道:“说得好。赐酒。”

此时,一武将站出来道:“在下一武夫,不懂那些文绉绉的东西,只知拳头硬才是道理。我新收一兵士,摔跤无人能敌,愿上场助兴,只是找不到对手。。。”拓拨孝文道:“听说宋国武将辈出,武艺非凡,宋国使节,可愿派人上场。”单文安知不好推辞,正想叫牛大出战,八郎心想,咱别的不行,就是力气大。于是站出来道:“小人武艺平常,却是有几分蛮力,愿殿前助兴。”众人瞧八郎年纪尚小,稚气未脱,长得也不粗壮,不禁哄笑起来。单文安也小声道:“杨兄弟,不如让你大哥上场。”八郎笑道:“放心。”也不多说,走到场中。

西夏那摔跤能手,高约二米,满脸胡子,一身肌肉把衣裳绷得紧,上来咧嘴一憨笑道:“小子,等会摔疼了别哭。”众人又是一阵哄笑。八郎笑道:“大笨牛,就怕哭的是你。”那憨牛大怒,上前就捉住八郎手臂,想来个过肩摔。八郎双腿一沉,也不动,任那憨汉拉扯,却是纹丝不动。憨汉又是抱腰、又是绊腿,竟然拉不动八郎。憨汉就象是抱了个大铜钟,招数尽出,硬是无法移动八郎半分。西夏众人也是笑不出来。憨汉急了,也不顾是摔跤,一拳朝八郎打去,八郎一伸手,手掌抵住大汉拳头,进身,另一手托憨汉腰,把憨汉举了起来。那憨汉腰眼被抓,浑身无力,大叫道:“我认输,我认输,放我下来。”八郎也不多说,放下那憨汉就走回单文安身后,其间,全无多余动作和技巧。众人这时才齐声叫好。

酒宴散去,单文安道:“陛下,吾皇有一书信给赵菁公主,还请面呈。”拓拨孝文带上文武各一人、单文安进了书房,坐下后道:“宋国使臣,有何事尽管说来。”单文安递上书信,道:“陛下,我两国如今是婚亲,自当共同进退。金国内乱,我皇虽有想法,却拿不定主意,特遣小臣求问。”拓拨孝文道:“不必遮遮掩掩。给我传个话,就说放手去作就是了。”单文安得到答复回驿馆去了。书房内,那武官道:“金国内乱,正是我攻城略地之时。”那文官道:“陛下,我认为万万不可。四国中,辽国越来越强,宋国虽渐衰,但瘦死骆驼比马大。如果金国不在,两强我弱,西夏危矣。”拓拨孝文也是一阵沉思。。。

这夜,单文安与八郎抵足而眠。单文安喝了点酒,有些话也说开了。单文安不是正房所生,又习武不成,在武将家族中实是不受重视,自是苦恼。八郎忙着开解单文安。单文安道:“杨兄弟,战乱将起,世间皆纷纷扰扰之事,人如何能独善其身。你有一身本事,不如投军。西郡城兵马指挥使空缺,我上书家父,由你任此缺如何。”八郎道:“也罢。只是我尚年幼,没有带兵经验,不懂指挥作战,恐不能服众。还是从小兵作起吧。”单文安道:“好。这样吧,你先在城防军中混熟,我再想办法。”八郎道:“让单兄劳心了。”
 
首先,感谢飘落的黄叶给予的精神支持。给我一点阳光,就会灿烂。

第十九章 运粮

西郡城军队一直严重缺编,本来这样的边境城防至少也得几千人,只因连年征战,兵马指挥使来一个死一个,连官都没人愿意来当,何况是当兵。那周豹原是一小卒,战乱中存活下来,倒也混上个副职。如今单文安以整顿城防为名,招兵买马。征兵结束,城防军编制如下:步兵2000人,弓箭手五百人,骑兵五百人。其中,骑兵五人为一伍,设伍长。十人为一组,设拾长。百人为一队,设百夫长。基本上,拾长以上都是由老兵担任。

战马,是战略资源,能成为战马,速度、敏捷、负重能力和耐力的综合要求都很高。八郎兄弟带马前去入伍,自然是被编入了骑兵。在冷兵器时代,骑兵就是精锐,所以,五百骑兵由西郡副指挥使周豹亲自训练。

军营讲究的是令行禁止,不管是半夜还是睡得正香,听到军号,一阵手忙脚乱后就冲出去集合,搞得众新兵疲惫不堪,神经紧张。倒是白天的身体和骑术训练,都是一些简单的技巧。八郎兄弟自小被牛忠训练,自然是不在话下。就这样过了近一个月。这日,大队人马出现,黑压压的一大片。走在最前头的,竟然全是穿得破破烂烂的,有的身上连件皮甲都没有,有穿皮甲的,也是千穿百孔,还有些实力看似不错的,身上还套了铁甲,手里拿的也是各式武器,千奇百怪。跟着的是大片的穿着整齐的步兵,有拿盾牌的、刀枪的、弓箭的。最后才是骑兵。兵贵神速,大军只休整了半天,就又出发了。

众人议论纷纷,八郎原想找单文安打听一下,却被告知城主大人事务繁忙,实在脱不开身。问了老兵,才知那些穿着破破烂烂的,叫冲锋队,实际就是炮灰营,打前阵的。是由一些死囚、俘虏、罪犯、奴隶等组成,基本是先冲上去送死的,身上的甲和武器都是战场上捡的。又听说,金国完颜洪烈与皇帝已打得两败俱伤,完颜洪烈先是占领了不少城池,后来被各路勤王的兵马打得落荒而逃。时机已到,辽国已首先发难出兵了。

宋军的首战目标是陇城。这陇城原是宋边城,与西郡互成倚角,后被金国所夺。大军每日的消耗实在是惊人,所以西郡守军主要是负责后勤中的粮草押运。这日,西郡城防中的八百刀盾步兵,二百弓箭手,五百骑兵出动,由周豹带领,护送运粮草的车队往前方。

众人皆知陇城被围,无力派兵出来夺粮,一路显得轻松。还有人细声交谈。由于牛大死要跟着八郎,所以两人被编在一伍。由于铁甲重量大,对人和马的要求高,这五百骑兵大多人没有铁甲,都是些皮甲。而且铁甲一般都是简筒甲,锁子甲打造工艺复杂繁多,只有校级军官才有资格穿。带队的周豹穿的是简筒甲,手臂和腿也有护甲,走在前面。八郎对牛大道:“啥时,咱俩也弄套穿穿,看上去拉风。”牛大道:“可惜没人敌军来劫粮,不然,哥给你弄一套。”八郎道:“停,别让头听到。这家伙估计还记恨着我们,别忘了我们整了他妹夫。”

周豹当然没听到,不过,派出的探马很久没回来了,以一老兵的直觉,隐隐约约感觉到有问题。周豹举手,众人停住。这时,远处传来轻微的打雷声。大晴天的,哪来的雷,大队的骑兵。周豹大叫道:“快,步兵结阵,盾牌防御,弓箭手准备,骑兵准备出击。。。”远处的骑队也不知有多少人马,正在快速靠近,隐约能看到是西夏骑兵打扮,腰挂弯刀,手执弓箭,有人叫道:“是西夏轻骑射”。马还没冲近,一大片的箭雨朝宋军落下,幸好提前结了盾牌阵,伤亡不多。周豹也手执长刀,喝道:“弓箭手,前方四十五度抛射,射。。”一阵慌乱过后,宋军也开始反击。这时,又有人叫道:“干他娘的,后面也有西夏狗靠近。”周豹叫上一老武尉,道:“你带上所有骑兵,挡住后面敌军,记住,挡不住别活着回来。”那老武尉答了声,带上骑兵,喝道:“所有骑兵跟我来,稳住,慢跑。。”这都是几息间的事,不得不说,周豹无愧为一名优秀的将领,短时间内作出了准确的判断和抉择。

八郎和牛大都是一脸正声,全神投入,跟着大队向后方来的西夏骑兵冲去。西夏骑射约有六七百人左右,又先是一阵乱箭抛射,那老武尉嘶道:“散开,。。。”待箭射过后,又喝道:“结阵,加速,。。。。稳住稳住,保持队型,冲。。。”毕竟大多是新兵,不象是精锐骑兵那样,无声无形间就能形成默契。
 
多谢楼上捧场。

第二十章 退敌

宋军的五百骑,在西夏骑射的一波箭射下,虽然散开了,却也是损失了六七十骑。老武尉大声喝道:“握紧枪杆,保持队形。冲过去,别停下。。。”西夏骑兵也抽出弯刀,迎面杀来。西夏骑射讲究的是机动灵活,单兵作战能力强。宋军骑兵讲究队形配合。这都是几眨眼的功夫,两军就正面撞上了。

两军相逢勇者胜。“嘭。。。”有些没有空间躲开的马匹撞在一起,接着是清脆的骨骼折断声。八郎紧跟众人身后,枪杆急旋,专寻敌军要害刺去,枪头红缨舞圆,把溅出来的鲜血挡住,防止溅到眼睛,还有个功能就是不让太多的鲜血弄湿枪杆,使枪杆打滑。这刺也是很有讲究的,点到即止,决不能刺太深,如果刺太深了,被尸体扯住枪拨不出来就很危险了,战场上眨眼的功夫,就能发生很多事。

“冲过去,别停,冲过去。。。。”宋军用的是长枪,冲击力强,但近身就危险了。宋军第一轮冲击,就把西夏骑兵从中间分开成两部分。一些掉队的宋骑,三两下就被西夏人干掉。调转马头,后队作前队,又向西夏军冲去,但此时,宋军已很难再保持整体队形了。八郎一马当先,运足内劲,大声喝道:“还没尿裤子的,紧跟我后,干他娘去。。。”八郎此时也不用枪头刺了,反而是把枪当铁棍使,仗着非人的力气,见了敌军就扫,就算没扫中人,被击中的马匹,惨叫几声,倒地不起,被扫中的西夏人象破麻袋一样飞落在地,骨骼断内脏碎眼看是活不成了。八郎一队百人左右,冲到哪,敌军就是死伤一片。西夏人被杀得心寒,哪敢再战,呼啸一声,丢下三百尸体,纷纷退去。老武尉收拢人马,清点一下,还剩三百人,马匹倒是多出了不少。

周豹那边的情形却是不妙,步兵盾牌阵几经冲击,死伤众多,快要顶不住了。要知道步兵要是直接对上骑兵几乎没有活路,只能靠盾牌阵防御。老武尉带上众骑回来援救,西夏人才退去。地上残肢断臂,伤员哀嚎,血流满地,这就是战场,血淋淋的战场。来不及有更多的想法,八郎兄弟便被周豹召去,周豹将长枪插在地上,擦了擦手上的血,道:“西夏有一个骑团二千人,我们迟早会被冲垮的。你兄弟俩是城主大人看重的人,不能死在这里。你们带上剩下的骑兵,绕路到前方报明情况。走吧。”八郎看着周豹不语,周豹笑了笑,指着剩下的众人道:“没马是逃不了的。我身为运粮官,自是不能临阵脱逃。快走,这是军令。”在民族大义面前,个人恩怨显得那样的眇小。

西夏那边,带军的是一校官,身披锁子甲,手持狼牙长棒,道:“宋人快顶不住了,不要给宋军喘息机会,再给我冲。”

八郎道:“我有一想法,大人在此正面拖住敌军,我兄弟俩人带上骑兵,侧面冲击,拿下敌军首脑,或有一线生机。”周豹见西夏人又要上来了,大笑道:“好,果然少年英雄,有胆识,众人听令。。。。。”

八郎喝道:“诸位兄弟,好儿郎,紧跟我后,取下敌军将领首级。”八郎牛大带上三百骑,来个反冲击,牛大紧跟着八郎,护住其身后。三百骑起初蹄声杂乱,八郎那黑马天生王者,在其带领下,众马蹄声竟渐渐不再杂乱,变得整齐划一,一起一伏,三百骑保持队形,象个锥子一样,向西夏人冲去。

锥形骑阵,领头一骑能力要求极强,方能快速杀开一条路。八郎运气于腹,舌尖绽雷,喝道:“挡我者死。”手中铁枪抡圆,一路横扫,敌兵纷纷落马。一西夏铁甲武尉手持长刀前来阻挡,被杀得眼红的八郎连人带马一枪刺穿,血花四溅。急旋的铁枪杀敌后抽出,又是一轮横扫,三百骑在八郎带领下,杀开血路,直奔敌军首领。

周豹那边却是危殆,本就是强弩之末的步兵盾阵被冲散,周豹一边杀敌,一边组织盾阵。

西夏那校官咬牙切齿,挥舞着狼牙棒,杀向八郎。八郎深知不能纠缠,众人陷入敌骑阵中危险不说,周豹那里也是撑不了多久,需速战速决。咣当,枪棒相撞,竟一下就把那校官的狼牙棒震脱手,那校官手上虎口裂开,鲜血直流,心中大骇,忙抽出腰刀对敌。八郎枪杆也被荡开,划个半圆,又刺向那校官,那校官手中刀想格开枪杆,却被急旋的枪杆弹开,一下被刺中心口。只见那枪头也不蛮干,旋转中,沿着锁子甲的缝隙刺入体内,将那校官刺个对穿。

众骑精神大振,一路冲杀,如入无人之境,一边齐声大喊:“敌将已死,谁能挡我。”西夏领将已死,群龙无首,又被八郎众骑杀破了胆,一下子崩溃,纷纷逃命。
 
很好,楼主辛苦,祝早日出书。
 
第二十一章 孤身闯营

“杨兄弟,这是运粮的将令,能表明身份,你拿着,速到前方大营报明军情,西夏人来者不善。”周豹哆嗦着从怀里拿出一金属牌递给八郎。周豹身中数箭,致命的是被一刀贯穿腹腔,鲜血喷涌而出,捂都捂不住。八郎接过带血将令,含泪道:“大人,放心我这就去,保重。”八郎知军情紧急,不再多说,行了个军礼,飞身上马而去。

陇城,城池高深,左右有卫城。如今卫城已被宋军攻下,陇城主城已被团团围住。宋军中军大营设在城北不远,军帐连绵,军帐外是一排排的木围栏和拒马桩。领兵的宋将是单华雄二弟单华安,多年领兵经验老到,也不急着攻城,正待城中弹尽粮绝再作最后一击。营外布有层层骑兵游哨,以防敌军突袭。八郎一路急驰,来到大营时已是华灯初上,八郎大喊:“西郡运粮使有紧急军情上报。。。。”

巡营的是单华安的副手单平北,旁支族人,听到声响,喝道:“来人下马,有何军情。”八郎借着火把亮光,走至单平北身前道:“我乃西郡运粮军中人,有紧急军情上报单华安将军。这是运粮将令。”单平北道:“将军已至西夏军中赴宴,商讨进军之事。我乃副将单平北,有事向我报来便是。”八郎大惊道:“大事不好,我运粮车队路遇西夏骑射夺粮,拼死方击退敌军。西夏宴请将军,定是有诈。。。”单平北也是吃了一惊,变色道:“将军前去不久,走,追上去。”八郎道:“我马快前去阻截将军,大人可点上兵马,趁机夜袭西夏敌营。”单平北道:“好,这是我侍卫长,将军认得,一同快快前去。”

八郎马不停蹄,顺着所指方向急驰,那一同前去的侍卫开始还能跟在后面,渐渐就跟不上被远远抛在身后。八郎边策马边喝水和吃了些干粮,黑暗中,以西夏大营火光为指引,很快就来到了大营前。两骑哨前来问话,八郎假借答话,悄无声息将其干掉,来到营门前,营门箭塔上西夏哨子喝道:“来者何人?”八郎以假传军情为由道:“我乃宋将单平北麾下武尉,有紧急军情上奏我家将军,快开营门。”西夏哨子道:“你在此等候,我前去通报。”八郎知道拖一时单华安就离死亡近一点,何况,这西夏人会不会真去通报还是未知数,便把心一横,运足蛮力,嘭嘭嘭,打断营门木梁,啊的一声,把十多人才能拉开的营门推开,人马借机闪进。西夏人一时也是看呆了,回过神来大喊:“放箭,放箭,有奸细混入。”八郎上马,左右两手皆将铁枪舞得密不透风,防住来箭。八郎象无头苍蝇一样,在营内乱窜,时不时挑起火把,点燃帐蓬和粮草,还一路大叫:“西夏夺我粮草,已与金人勾结,单将军快走。”一时间,火光四起,人声吵杂。西夏人正在吃喝,也不放下嘴里咬着的肉,拿起家伙找人。西夏人是一阵纳闷,怎么跑进个疯子,还一路大喊大叫。几个武校找不到马,拿起家伙就杀向八郎,八郎催马前冲,一枪把前面武校震开,后面那武校刚砍向八郎,却被黑龙马一后蹄踹中胸口,口吐鲜血飞开,众人无马,只得眼睁睁看着八郎离去。军营很大,八郎一路奔驰中抓了个西夏武尉,问道:“你家将军何在?”那武尉不肯开口,八郎急了,捉住其小臂,活生生折断,痛得那武尉叫道:“饶命,我家将军出营设宴款待宋将单华雄去了。”八郎也是一时愕然,把那人摔下马,心里叫苦,没问清楚就来闯营。为躲开西夏人,只得专挑黑暗处走,避开大队人马。正无计可施之时,行至圈放马群处,三两下干掉护卫,那些护卫哪想到竟有人只身闯营,没看清来人就倒下了。八郎推倒围栏,枪尖专刺马屁,群马受惊,一ザ出,八郎又放了几把火,才躲在奔サ穆砣褐校逃出西夏大营。

原来,这设宴商讨进军之事,单华雄也没傻到进入西夏大营中,而是安排在离西夏大营不远处设一临时帐蓬。西夏领将花不粘是想先稳住单华雄,在远处埋伏好人马,待其放松警惕后包围杀之。之后再全军突袭宋营。

临时大帐内,单华安带着数名近待正与花不粘对坐相商。帐处还有数百宋骑警戒。花不粘道:“单将军,干了这杯。。”单华安道:“为将者当首遵军规。待攻下陇城,我再与花将军痛饮。”这时,一侍卫走近花不粘,帖耳道:“我军大营不知何故起火。”花不粘眼神飘忽,事态突变得不明,是时候动手了。花不粘假借再次敬酒,抽出佩刀砍向单华安,更是大喝:“传令,依计行事。”西夏人便点着帐蓬木柴为信号,传令于伏兵。单华安忙躲过要害,刀在铁甲上溅起一串火花。将级武者,已能将内气外放伤敌,单华安被刀上内气所伤,一口血吐了出来,也是乱中拨出佩剑,斗在一起。双方侍卫与所带兵马,也是乱战成团。
 
第二十章 退敌好像听到了有人喊;叼哪妈,顶硬上!
第二十一章 孤身闯营好像看到了山寨赵子龙
 
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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