写诗歌当有多重境界,我以为,倘若诗歌与心灵溶合,感悟人生山河而由心灵深处一一流出,自然感人深远,弥久常新,蕴意无穷。这便是生命之诗。
近看一博文,所述深以为然,兹引摘如下,与诸同好共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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泰戈尔的开悟与超凡的诗意
一晚上读完了《诗与和平——泰戈尔传》,崔春著,一部很好的传记。是专门为青少年编写的传记,读来轻松,但不失深刻、生动、感人。连续读了五小时时就读完了。对泰戈尔的生平有了比较全面的了解。
泰戈尔的父亲像一个圣人,本来他隐居在喜马拉雅山修行,作为一个富有的婆罗门家族的大家长,他喜欢为社会做事,喜欢隐居修行,经常去喜马拉雅山隐修。43岁那年在山里隐修时突然得到了启示,得到了神谕,他应该出山,不要再隐居了,应该把他的悟证告诉世人。于是,泰戈尔的父亲山下了,回到世俗的家中。次年,他44岁时泰戈尔出生了,是兄弟姐妹中的第十四个孩子。
泰戈尔的父亲一生并没有过多地去讲述他悟证的真理,但泰戈尔通过诗歌讲出来了。泰戈尔和他父亲是无二的,与其说是神启示他、召唤他下山,不如说是泰戈尔召唤了他,要他回家。他要出生,他来到世间的因缘到了。
灵修是婆罗门阶级的传统功课,泰戈尔也不例外。父亲对他的教育是充足的引导、最大的自由,让孩子按照天性去发展,给孩子全面的尊重。
泰戈尔年轻的时候,有一次感觉像开悟了的、得到神的启示一般,从此,写诗就像泉水自然喷涌。他与诗句之间的距离彻底消失了,心就是诗,诗就是心。生命就在诗歌中,诗歌就在生命中;诗歌是天地万物,天地万物是诗歌。诗歌是他的人生,他的人生就是诗歌。诗与人,无二无别。
十九岁时,有一次他站在阳台上,看着阳光,突然感觉自己进入了灵魂与万物一体的状态,进入了禅修的喜乐中,那种喜乐延续了多日,从此,他的人生彻底变了,他的诗歌境界彻底变了,心灵自由,与神心契,由凡入圣,言行皆诗。他在《瀑布的觉醒》里写到:
谁知道为什么今天我的心灵醒了,
我似乎听见遥远的大海的歌声,
啊,我的四周啊,怎样的一所暗牢!
不断地,不断地撞击呀!
啊,今天鸟雀欢唱,
阳光照进洞窟来了。
像开悟者见到实相一样。泰戈尔在晚年描述当时的情形:“栅栏上的一扇门的忽然开启,我不知道是受了什么震动,通过这扇门我又见到了那个久违的人,这人本是旧识,只因被生生地拆开,现在我对他的认识显得更深刻更圆满了。”
这就如禅僧明心见性一样。和那个人,已经完全合一了,你见到了他。
写诗要达到那种灵性的状态,就需要这样的经历或者心灵顿悟。
对我而 言,这状态来得晚了很多,在我四十九岁的时候,突然进入了非常玄妙的状态,从此,我写诗歌的境界变了,有了神秘的气息,有了真理的色彩和超凡的想象。这就是我写《呓语》的开始,从那时起,三个月里我已经写了有一百首散文诗了,境界与过去,判若两人。
诗歌一直在心里,就像真理一直在生命里一样,只是在等待我们静心去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