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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即将忘却的鲁迅先生 (1人在浏览)

我印像中最深的是:
门前有两棵树,一棵是枣树,另一棵也是枣树。
 
周某本身就一潘浚放在现在连他后代小平不如
 
QUOTE(mmboy @ 2014年11月01日 Saturday, 01:23 AM)
周某本身就一潘浚放在现在连他后代小平不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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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确认,鲁迅是潘啃∑街流吗


下面为摘录文字

  “铁屋子”对话的当事人钱玄同,则在《我对周豫才君之追忆与略评》中回忆,“民国六年,蔡孑民(蔡元培)先生任BJ大学校长,大事革新,聘陈仲甫(陈独秀)君为文科学长,胡适之君及刘半农为教授。陈、胡、刘诸君正努力于新文化运动,主张文学革命。启明(周作人)亦同时被聘为北大教授。我因为我的理智告诉我,’旧文化之不合理者应该打倒’,’文章应该用白话做’,所以我是十分赞同仲甫所办的《新青年》杂志,愿意给它当一名摇旗呐喊的小卒。我认为周氏兄弟的思想,是国内数一数二的,所以竭力怂恿他们给《新青年》写文章。民国七年一月起,就有启明的文章,那是《新青年》第四卷第一号,接着第二、三、四诸号都有启明的文章。但豫才则尚无文章送来,我常常到绍兴会馆去催促,于是他的《狂人日记》小说居然做成而登在第四卷第五号里了。自此以后豫才便常有文章送来,有论文、随感录、诗、译稿等,直到《新青年》第九卷止。”
  从这段文字我们可以看出,在周树人出山写作之前,他的学问和思想就已受到同事和朋友们的尊敬。周树人在教育部的同事钱稻孙后来回忆,“当时还没有鲁迅这名字,我们都叫他豫才。”“鲁迅见人不大说话,但很健谈,对谈得来的话很多,跟谈不来的不大对劲的就不大说话。我的老叔玄同很健谈,一谈就一两个小时,他们在一起谈得很多。” “上班时许季(许寿裳)就常到鲁迅的办公室来谈谈。戴芦z、许季上办公的屋子离鲁迅很近,也常去找他,屋里人不断。鲁迅没事不出来找人,都是人家去找他。鲁迅兄弟几个都是这样,周作人在杭州教育司时呆在楼上不出来,很多人不认识他。”“那时一般同事打麻将的很多,鲁迅不打,打牌的人不敢去找他。找他的人大都是佩服他学问的。”
 
继续摘录

1920年12月24日,鲁迅第一次到北大讲课。没有正式的讲义,鲁迅根据自己多年收集整理的资料编写了讲义。鲁迅不像那些洋派教授似的西服革履,而总是一身灰布长衫。他没有皮包,来校讲课的时候总是带着一个不大的手巾包,里面放着讲义和一些学生请他审阅的稿件。
  后来成为北大副校长的魏建功当时还是一名青年学生,他说,“先生讲课的精神跟写杂感的风格是一致的。我们那时听先生讲课实在是听先生对社会讲话。”
  诗人冯至在《鲁迅在北大讲课的情景》中说,“鲁迅每周一次的讲课,与其他枯燥沉闷的课堂形成对照,这里沸腾着青春的热情和蓬勃的朝气。这本是国文系的课程,而坐在课堂里听讲的,不只是国文系的学生,别系的学生、校外的青年也不少,甚至还有从外地特地来的。那门课名义上是’中国小说史’,实际讲的是对历史的观察,对社会的批判,对文艺理论的探索。有人听了一年课以后,第二年仍继续去听,一点也不觉得重复。一九二四年暑假后,我第二次听这门课时,鲁迅一开始就向听众交代:’《中国小说史略》已印制成书,你们可去看那本书,用不着我在这里讲了。’这时,鲁迅正在翻译厨川白村的《苦闷的象征》,他边译边印,把印成的清样发给我们,作为辅助的教材。但是鲁迅讲的,也并不按照《苦闷的象征》的内容,谈论涉及的范围比讲’中国小说史’时更为广泛。我们听他的讲,和读他的文章一样,在引人入胜、娓娓动听的语言中蕴蓄着精辟的见解,闪烁着智慧的光芒。对于历史人物的评价,都是很中肯和剀切的,跟传统的说法很不同。譬如谈到秦始皇,他说,’许多史书对人物的评价是靠不住的。历代王朝。统治时间长的,评论者都是本朝的人,对他们本朝的皇帝多半是歌功颂德;统治时间短的,那朝代的皇帝就很容易被贬为‘暴君’,因为评论者是另一个朝代的人了。秦始皇在历史上有贡献,但是吃了秦朝年代太短的亏’。谈到曹操时,他说,’曹操被《三国志演义》糟蹋得不成样子。且不说他在政治改革方面有不少的建树,就是他的为人,也不是小说和戏曲中歪曲的那样。像祢衡那样狂妄的人,我若是曹操,早就把他杀掉了。’当时听讲的人,若是有人能够把鲁迅讲课时重要的讲话记录下来,会成为很可宝贵的一部资料,可惜没有人这样做过。”
  “每当鲁迅先生仰着冷静苍白的面孔走进北大教室,喧闹的教室就只剩下了呼吸声――大家听着他的《中国小说史略》,仿佛听到了全人类灵魂的历史,混杂着欢乐与悲哀,爱恋与憎恨,羞惭与愤怒。”
 
QUOTE(一线 @ 2014年10月31日 Friday, 11:46 PM)
鲁迅要么在牢里,要么在封杀状态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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鲁迅的精辟和智慧,使人觉醒不易被蒙骗,这才是鲁迅过时的根本吧,鲁迅不但令当局如鲠在喉,也令“五毛美分”无所遁形,因此鲁迅过时是各界合谋的需要吧。
 
QUOTE(自由主义 @ 2014年10月31日 Friday, 12:02 PM)
幸好他死得早,否则,逃得过了反右,也逃不过文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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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又多想了。
 
QUOTE(绿城百姓 @ 2014年11月01日 Saturday, 05:06 PM)
怀念一代文学巨匠鲁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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鲁迅是公认的文学巨匠,是民众思想启蒙者,也是坚定的革命者。他一生关注中国的国民性改造,留给后世700多万字的著作中,运笔下的杂文,短小精悍,如匕首、似投枪,或清新隽永,或锋芒毕露,或泼辣犀利,或意味深长,“横眉冷对千夫指”,充分显现出不屈不挠与旧势力战斗到底的革命者形象。在中国文学史上,大概没谁敢说离得开鲁迅。
 
QUOTE(zserdx @ 2014年10月31日 Friday, 01:30 PM)
国民政府容得下鲁迅……我们却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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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说,此一时彼一时,鲁迅一些文章失去了时代背景,选编进教材,或者会产生某些副作用。

我想说:那就可劲删吧!朱自清的《背影》删了;夏衍的《包身工》删了;社会要和谐,鲁迅也该退出历史舞台了!如果删朱自清、删夏衍、删鲁迅还不过瘾,把《荆轲刺秦王》、《鸿门宴》、《观刈麦》、《过秦论》以及孔子孟子曹孟德李白杜甫辛弃疾・・・・・・,统统删了吧,都几千年了,过时了,时代变了!

“国民政府容得下鲁迅……我们却不能…… ”,我点赞。
 
QUOTE(李樵夫 @ 2014年10月31日 Friday, 08:19 PM)
首先感谢楼上各位跟帖讨论,按我的原意,这个帖子是将鲁迅的文章剔出中小学教材好与不好,一些大的网站讨论也很激烈,正反方旗鼓相当。

老实说,我欣赏鲁迅先生的叛逆精神、斗争精神,甚至是“造反”精神。因为时下的天朝,需要像鲁迅先生这样的斗士来呐喊!

上海有个作家说:鲁文全面退出中小学教材,是教材编写者的怯懦和无品,我点赞。鲁迅已死去78年,选入教材的鲁文,不见得全是鼓噪人们起来造反的“毒草”,退万步说即使有那么一点,又怎么奈何得了GCD的铁打江山呢!

看时下天朝,在习总的反腐铁拳下,被查处的老虎之前个个都是真老虎。不仅自身权倾一方,为所欲为,而且封妻荫子,一人得道,鸡犬升天。周永康能将儿子打造成手眼通天的神秘富商,能使一介农夫的兄弟摇身一变成为捞钱的好手;徐才厚贪污受贿16亿,破格提拔无德无才无战功的谷俊山,任其肆无忌惮地贪贿军费、毁我长城、败坏军队形象。

更有原南京市长季建业之流不惜以重要公职私相授受,只为聊博红颜一笑,金屋藏娇,所以才有打字员担任发改委副主任的天方夜谭。

刚刚收到的信息说,最高检查办国家发改委窝案11人,包括国家能源局(大贪官刘铁男的基地)、价格司、就业和收入分配司等原司长、现任司长、副司长、副巡视员一干乌龟王八蛋,其中原煤炭司副司长魏鹏远一人家中就搜出现金折合人民币200000000元!成为建国以来检察机关一次起获赃款现金数额最大的案件!

面对这许许多多的贪得无厌的大鳄,蠹虫、老鼠、苍蝇,如果有更多的象鲁迅先生这样的猛士站出来呐喊,贪官或许会有所顾忌,这些硕鼠如果有稍稍收敛,则是国之大幸,民之大幸了。

无它, 仅此而已,恕不一一回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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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白有很多没抓起来的硕鼠,现在有请鲁迅的嫡传弟子李樵夫先生出来大声呐喊,让他们有所收敛。
这是电白之大幸,电白人民之大幸。
请大家鼓掌欢迎!
 
继续摘录

  1923年12月26日,鲁迅给女高师的学生们作了《娜拉走后怎样》的演讲,引起学生们热烈讨论。从这篇演讲稿可以看出鲁迅对金钱的态度,现全录于后。
  
  伊孛生是十九世纪后半的瑙威的一个文人。他的著作,除了几十首诗之外,其余都是剧本。这些剧本里面,有一时期是大抵含有社会问题的,世间也称作“社会剧”,其中有一篇就是《娜拉》。
  《娜拉》一名Ein Puppenheim,中国译作《傀儡家庭》。但Puppe不单是牵线的傀儡,孩子抱着玩的人形也;引申开去,别人怎么指挥,他便怎么做的人也是。娜拉当初是满足地生活在所谓幸福的家庭里的,但是她竟觉悟了:自己是丈夫的傀儡,孩子们又是她的傀儡。她于是走了,只听得关门声,接着就是闭幕。这想来大家都知道,不必细说了。
 
续摘

娜拉要怎样才不走呢?或者说伊孛生自己有解答,就是Die Frau vom Meer,《海的女人》,中国有人译作《海上夫人》的。这女人是已经结婚的了。然而先前有一个爱人在海的彼岸,一日突然寻来,叫她一同去。她便告知她的丈夫,要和那外面人会面。临末,她的丈夫说,“现在放你完全自由。(走与不走)你能够自己选择,并且还要自己负责任。”于是什么事全都改变了,她就不走了。这样看来,娜拉倘也得到这样的自由,或者也便可以安住。
  但娜拉毕竟是走了的。走了以后怎样?伊孛生并无解答;而且他已经死了。即使不死,他也不负解答的责任。因为伊孛生是在做诗,不是为社会提出问题来而且代为解答。就如黄莺一样,因为他自己要歌唱,所以他歌唱,不是要唱给人们听得有趣,有益。伊孛生是很不通世故的,相传在许多妇女们一同招待他的筵宴上,代表者起来致谢他作了《傀儡家庭》,将女性的自觉,解放这些事,给人心以新的启示的时候,他却答道,“我写那篇却并不是这意思,我不过是做诗。”
 
 娜拉走后怎样?――别人可是也发表过意见的。一个英国人曾作一篇戏剧,说一个新式的女子走出家庭,再也没有路走,终于堕落,进了妓院。还有一个中国人,――我称他什么呢?上海的文学家罢,――说他所见的《娜拉》是和现译本不同,娜拉终于回来了。这样的本子可惜没有第二人看见,除非是伊孛生自己寄给他的。但从事理上推想起来,娜拉或者也实在只有两条路:不是堕落,就是回来。因为如果是一匹小鸟,则笼子里固然不自由,而一出笼门,外面便又有鹰,有猫,以及别的什么东西之类;倘使已经关得麻痹了翅子,忘却了飞翔,也诚然是无路可以走。还有一条,就是饿死了,但饿死已经离开了生活,更无所谓问题,所以也不是什么路。
  人生最苦痛的是梦醒了无路可以走。做梦的人是幸福的;倘没有看出可走的路,最要紧的是不要去惊醒他。你看,唐朝的诗人李贺,不是困顿了一世的么?而他临死的时候,却对他的母亲说:“阿妈,上帝造成了白玉楼,叫我做文章落成去了。”这岂非明明是一个诳,一个梦?然而一个小的和一个老的,一个死的和一个活的,死的高兴地死去,活的放心地活着。说诳和做梦,在这些时候便见得伟大。所以我想,假使寻不出路,我们所要的倒是梦。
  但是,万不可做将来的梦。阿尔志跋绥夫曾经借了他所做的小说,质问过梦想将来的黄金世界的理想家,因为要造那世界,先唤起许多人们来受苦。他说,“你们将黄金世界预约给他们的子孙了,可是有什么给他们自己呢?”有是有的,就是将来的希望。但代价也太大了,为了这希望,要使人练敏了感觉来更深切地感到自己的苦痛,叫起灵魂来目睹他自己的腐烂的尸骸。惟有说诳和做梦,这些时候便见得伟大。所以我想,假使寻不出路,我们所要的就是梦;但不要将来的梦,只要目前的梦。
 
续摘录

然而娜拉既然醒了,是很不容易回到梦境的。因此只得走;可是走了以后,有时却也免不掉堕落或回来。否则,就得问:她除了觉醒的心以外,还带了什么去?倘只有一条像诸君一样的紫红的绒绳的围巾,那可是无论宽到二尺或三尺,也完全不中用。她还须更富有,提包里有准备,直白地说,就是要有钱。
  梦是好的;否则,钱是要紧的。
  钱这个字很难听,或者要被高尚的君子们所非笑,但我总觉得人们的议论是不但昨天和今天,即使饭前和饭后,也往往有些差别。凡承认饭需钱买,而以说钱为卑鄙者,倘能按一按他的胃,那里面怕总还有鱼肉没有消化完,须得饿他一天之后,再来听他发议论。
  所以为娜拉计,钱,――高雅的说罢,就是经济,是最要紧的了。自由固不是钱所能买到的,但能够为钱而卖掉。人类有一个大缺点,就是常常要饥饿。为补救这缺点起见,为准备不做傀儡起见,在目下的社会里,经济权就见得最要紧了。第一,在家应该先获得男女平均的分配;第二,在社会应该获得男女相等的势力。可惜我不知道这权柄如何取得,单知道仍然要战斗;或者也许比要求参政权更要用剧烈的战斗。
  要求经济权固然是很平凡的事,然而也许比要求高尚的参政权以及博大的女子解放之类更烦难。天下事尽有小作为比大作为更烦难的。譬如现在似的冬天,我们只有这一件棉袄,然而必须救助一个将要冻死的苦人。否则便须坐在菩提树下冥想普度一切人类的方法去。普度一切人类和救活一人,大小实在相去太远了。然而倘叫我挑选,我就立刻到菩提树下去坐着,因为免得脱下唯一的棉袄来冻杀自己。所以在家里说要参政权,是不至于大遭反对的,一说到经济的平匀分配,或不免面前就遇见敌人,这就当然要有剧烈的战斗。
  战斗不算好事情,我们也不能责成人人都是战士,那么,平和的方法也就可贵了。这就是将来利用了亲权来解放自己的子女。中国的亲权是无上的,那时候,就可以将财产平匀地分配子女们,使他们平和而没有冲突地都得到相等的经济权,此后或者去读书,或者去生发,或者为自己去享用,或者为社会去做事,或者去花完,都请便,自己负责任。这虽然也是颇远的梦,可是比黄金世界的梦近得不少了。但第一需要记性。记性不佳,是有益于己而有害于子孙的。人们因为能忘却,所以自己能渐渐地脱离了受过的苦痛,也因为能忘却,所以往往照样地再犯前人的错误。被虐待的儿媳做了婆婆,仍然虐待儿媳;嫌恶学生的官吏,每是先前痛骂官吏的学生;现在压迫子女的,有时也就是十年前的家庭革命者。这也许与年龄和地位都有关系罢,但记性不佳也一个很大原因。救济法就是各人去买一本note-book来,将自己现在的思想举动都记上,作为将来年龄和地位都改变了之后的参考。假如憎恶孩子要到公园去的时候,取来一翻,看见上面有一条道,“我想到中央公园去”,那就即刻心平气和了。别的事也一样。
  世间有一种无赖精神,那要义就是韧性。听说拳匪乱后,天津的青皮,就是所谓无赖者很跋扈,譬如给人搬一件行李,他就要两元,对他说这行李小,他说要两元,对他说道路近,他说要两元,对他说不要搬了,他说也仍然要两元。青皮固然是不足为法的,而那韧性却大可以佩服。要求经济权也一样,有人说这事情太陈腐了,就答道要经济权;说是太卑鄙了,就答道要经济权;说是经济制度就要改变了,用不着再操心,也仍然答道要经济权。
  其实,在现在,一个娜拉的出走,或者也许不至于感到困难的,因为这人物很特别,举动也新鲜,能得到若干人们的同情,帮助着生活。生活在人们的同情之下,已经是不自由了,然而倘有一百个娜拉出走,便连同情也减少,有一千一万个出走,就得到厌恶了,断不如自己握着经济权之为可靠。
  在经济方面得到自由,就不是傀儡了么?也还是傀儡。无非被人所牵的事可以减少,而自己能牵的傀儡可以增多罢了。因为在现在的社会里,不但女人常作男人的傀儡,就是男人和男人,女人和女人,也相互地作傀儡,男人也常作女人的傀儡,这决不是几个女人取得经济权所能救的。但人不能饿着静候理想世界的到来,至少也得留一点残喘,正如涸辙之鲋,急谋升斗之水一样,就要这较为切近的经济权,一面再想别的法。
  如果经济制度竟改革了,那上文当然完全是废话。
 
续摘


  然而上文,是又将娜拉当做一个普通的人物而说的,假使她很特别,自己情愿闯出去做牺牲,那就又另是一回事。 我们无权去劝诱人做牺牲,也无权去阻止人做牺牲。况且世上也尽有乐于牺牲,乐于受苦的人物。欧洲有一个传说,耶稣去钉十字架时,休息在Ahasvar的檐下,Ahasvar不准他,于是被了咒诅,使他永世不得休息,直到末日裁判的时候。Ahasvar从此就歇不下,只是走,现在还在走。走是苦的,安息乐的,他何以不安息呢?虽说背着咒诅,可是大约总该是觉得走比安息还适意,所以始终狂走的罢。
  只是这牺牲的适意是属于自己的,与志士们之所谓为社会者无涉。群众,――尤其是中国的,――永远是戏剧的看客。牺牲上场,如果显得慷慨。他们就看了悲壮剧;如果显得觳毂,他们就看了滑稽剧。BJ的羊肉铺前常有几个人张着嘴看剥羊,仿佛颇愉快,人的牺牲能给与他们的益处,也不过如此。而况事后走不几步,他们并这一点愉快也就忘却了。
  对于这样的群众没有法,只好使他们无戏可看倒是疗救,正无需乎震骇一时的牺牲,不如深沉的韧性的战斗。
  可惜中国太难改变了,即使搬动一张桌子,改装一个火炉,几乎也要血;而且即使有了血,也未必一定能搬动,能改装。不是很大的鞭子打在背上,中国自己是不肯动弹的,我想这鞭子总要来,好坏是别一问题,然而总要打到的。但是从那里来,怎么地来,我也是不能确切地知道。
  这讲演也就此完结了。
 
摘录了关于鲁迅的文字和鲁迅的文章,前者是同时代学人回忆鲁迅在写作前,思想、学问在同时代学人里面是重量级人物,一个是学生回忆鲁迅在北大兼职讲《中国小说史略》,实际讲的是对历史的观察,对社会的批判,对文艺理论的探索。听他的《中国小说史略》,仿佛听到了全人类灵魂的历史,混杂着欢乐与悲哀,爱恋与憎恨,羞惭与愤怒。”,与同时代读书人不同,鲁迅就这样燃烬才情毁灭自己的。

后面的《娜拉走了后》,是对寻求自由的态度,在当时社会有强烈的反响,当今仍掷地有声,远没有过时。如论坛正、负能量的分岐,教师哭工资,潘康淖猿暗鹊取Bブ魑这个有发主帖,貌似都可以从《娜拉走了后》的演讲里面找到启发和面对的态度。因此鲁迅暂时不会离开,不是他不想离,而是中国还是鲁迅的时代,随便一篇文,感觉就象为当下定制的一样。鲁迅自己是希望速朽的,我们不争气,硬拉着不让走,这是鲁迅的悲哀,更是我们的悲哀。
 
QUOTE(田园春色 @ 2014年11月01日 Saturday, 09:19 AM)
你又多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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确实想多了,据说鲁迅有计划,如果ZG建政,他的选择是去国,最少会到香港。有人说鲁迅是全智者是有一定道理的,对土共发展的趋势,鲁迅是十分清醒的,他太了解这个民族了,不会给土共机会让他闭口或在监狱里写的,鲁迅是真正高贵的自由主义者。
 
QUOTE(李樵夫 @ 2014年11月01日 Saturday, 08:44 P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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鲁迅是公认的文学巨匠,是民众思想启蒙者,也是坚定的革命者。他一生关注中国的国民性改造,留给后世700多万字的著作中,运笔下的杂文,短小精悍,如匕首、似投枪,或清新隽永,或锋芒毕露,或泼辣犀利,或意味深长,“横眉冷对千夫指”,充分显现出不屈不挠与旧势力战斗到底的革命者形象。在中国文学史上,大概没谁敢说离得开鲁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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写得激情澎湃,文采斐然。楼主有鲁迅的某些特质,欠缺自由主义思想并支持一党专政,距君主立宪的维新派尚有差距。《娜拉走了之后》里面,鲁迅是不支持战斗的,战斗是不得已而为之,因为中国的改变太难,搬一张椅子或开一扇窗都要用血来换,鲁迅的战斗,有止戈为武的悲悯,这是鲁迅跟多战斗不一样的地方。鲁迅不主张阶级斗争,认为只有法律才能审判任何一个人。土改那套做法不是鲁迅的主张,而薄熙来在重庆还玩那套把戏,楼主对薄熙来表示了某种同情的支持,这是楼主和鲁迅分别的地方。楼主可以遍翻鲁迅留下的文字,看能不能找到阶级斗争的主张。
 
QUOTE(随喜了 @ 2014年11月02日 Sunday, 10:32 AM)
写得激情澎湃,文采斐然。楼主有鲁迅的某些特质,欠缺自由主义思想并支持一党专政,距君主立宪的维新派尚有差距。《娜拉走了之后》里面,鲁迅是不支持战斗的,战斗是不得已而为之,因为中国的改变太难,搬一张椅子或开一扇窗都要用血来换,鲁迅的战斗,有止戈为武的悲悯,这是鲁迅跟多战斗不一样的地方。鲁迅不主张阶级斗争,认为只有法律才能审判任何一个人。土改那套做法不是鲁迅的主张,而薄熙来在重庆还玩那套把戏,楼主对薄熙来表示了某种同情的支持,这是楼主和鲁迅分别的地方。楼主可以遍翻鲁迅留下的文字,看能不能找到阶级斗争的主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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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得有句叫拿''三千万人头来换'',某些人嘴脸,真他妈的扯蛋。
 
QUOTE(随喜了 @ 2014年11月02日 Sunday, 10:00 AM)
确实想多了,据说鲁迅有计划,如果ZG建政,他的选择是去国,最少会到香港。有人说鲁迅是全智者是有一定道理的,对土共发展的趋势,鲁迅是十分清醒的,他太了解这个民族了,不会给土共机会让他闭口或在监狱里写的,鲁迅是真正高贵的自由主义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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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57年反右时,鲁迅已辞世21年。因经历ZG建政8年来多次政治运动,知识分子大多虽心有余悸,但党外仍有人私下议论“鲁迅活着会怎样?”,据说毛听闻后,1957年一年中的三谈“鲁迅活着会怎样”。

第一次是在1957年3月8日,毛泽东接见文艺界代表时说的:“我看鲁迅在世还会写杂文,小说恐怕写不动了,大概是文联主席,开会的时候讲一讲。这33个题目,他一讲或者写出杂文来,就解决问题。他一定有话讲,他一定会讲的,而且是很勇敢的。”

第二次是在1957年3月10日,毛泽东接见新闻出版界代表时谈到:“有人问,鲁迅现在活着会怎么样?我看鲁迅活着,他敢写也不敢写。在不正常的空气下面,他也会不写的,但更多的可能是会写。俗话说得好:‘舍得一身剐,敢把皇帝拉下马。’鲁迅是真正的马克思主义者,是彻底的唯物论者。真正的马克思主义者、彻底的唯物主义者是无所畏惧的,所以他会写。

以上两次谈话内容都可见于《毛泽东文集・第七卷》。

其中“彻底的唯物主义者是无所畏惧的”曾成为我读高中时的座右铭

第三次谈的内容据说是鲁迅之子周海婴披露的(贴中有简述,不重赘)。

毛泽东三谈“鲁迅活着会怎样”的内容,前两次都基本符合“鲁迅是中国文化革命的主将,他不但是伟大的文学家,而且是伟大的思想家和伟大的革命家。鲁迅的骨头是最硬的,他没有丝毫的奴颜和媚骨,・・・・・・”的评价。第三次则与之大相径庭,因此,有些人就对其内容表示怀疑,认为毛不可能在一年中说出截然不同的评价来,而且以毛的“智慧和风度”,他不会在公开场合说这样的话。

暂且不妄断其真伪,就算真,儿子写父亲,是人家父子之间平常生活的记录,很正常,从政治的层面上说,上世纪60年代“史无前例”时,某些人将鲁迅扭曲为“左”的守护神,给真正的造神运动陪绑,周海婴的《我和鲁迅七十年》对消除肆意扭曲鲁迅形象所造成的恶劣影响不无好处。当然,这属另外的话题。

鲁迅49年后如果还活着,他会怎样?毛的谈话给出了三种可能:

一、继续像以前一样写而被“关在牢里”;

二、当歌功颂德的“文联主席”;

三、“一句话也不说”。

第一种可能,是真正敬重鲁迅的人们所希望的,但考虑当时的政治环境和鲁迅的地位,似乎可能性不大;如果活到“史无前例”,“被关在牢里”的几率很高。

第二种可能,虽有郭沫若的例子在,但以鲁迅的性格看可能性微乎其微,而且也是我们最不愿意看到的;

第三种可能,结合政治环境和鲁迅的性格,并考虑高尔基和梁涑溟的例子,可能性最大。

如果勉强将“计划去国说”列为第四种可能的话,依据鲁迅的个性,我个人认为不可能。
 
QUOTE(李樵夫 @ 2014年11月02日 Sunday, 02:56 PM)
1957年反右时,鲁迅已辞世21年。因经历ZG建政8年来多次政治运动,知识分子大多虽心有余悸,但党外仍有人私下议论“鲁迅活着会怎样?”,据说毛听闻后,1957年一年中的三谈“鲁迅活着会怎样”。

第一次是在1957年3月8日,毛泽东接见文艺界代表时说的:“我看鲁迅在世还会写杂文,小说恐怕写不动了,大概是文联主席,开会的时候讲一讲。这33个题目,他一讲或者写出杂文来,就解决问题。他一定有话讲,他一定会讲的,而且是很勇敢的。”

第二次是在1957年3月10日,毛泽东接见新闻出版界代表时谈到:“有人问,鲁迅现在活着会怎么样?我看鲁迅活着,他敢写也不敢写。在不正常的空气下面,他也会不写的,但更多的可能是会写。俗话说得好:‘舍得一身剐,敢把皇帝拉下马。’鲁迅是真正的马克思主义者,是彻底的唯物论者。真正的马克思主义者、彻底的唯物主义者是无所畏惧的,所以他会写。

以上两次谈话内容都可见于《毛泽东文集・第七卷》。

其中“彻底的唯物主义者是无所畏惧的”曾成为我读高中时的座右铭

第三次谈的内容据说是鲁迅之子周海婴披露的(贴中有简述,不重赘)。

毛泽东三谈“鲁迅活着会怎样”的内容,前两次都基本符合“鲁迅是中国文化革命的主将,他不但是伟大的文学家,而且是伟大的思想家和伟大的革命家。鲁迅的骨头是最硬的,他没有丝毫的奴颜和媚骨,・・・・・・”的评价。第三次则与之大相径庭,因此,有些人就对其内容表示怀疑,认为毛不可能在一年中说出截然不同的评价来,而且以毛的“智慧和风度”,他不会在公开场合说这样的话。

暂且不妄断其真伪,就算真,儿子写父亲,是人家父子之间平常生活的记录,很正常,从政治的层面上说,上世纪60年代“史无前例”时,某些人将鲁迅扭曲为“左”的守护神,给真正的造神运动陪绑,周海婴的《我和鲁迅七十年》对消除肆意扭曲鲁迅形象所造成的恶劣影响不无好处。当然,这属另外的话题。

鲁迅49年后如果还活着,他会怎样?毛的谈话给出了三种可能:

一、继续像以前一样写而被“关在牢里”;

二、当歌功颂德的“文联主席”;

三、“一句话也不说”。

第一种可能,是真正敬重鲁迅的人们所希望的,但考虑当时的政治环境和鲁迅的地位,似乎可能性不大;如果活到“史无前例”,“被关在牢里”的几率很高。

第二种可能,虽有郭沫若的例子在,但以鲁迅的性格看可能性微乎其微,而且也是我们最不愿意看到的;

第三种可能,结合政治环境和鲁迅的性格,并考虑高尔基和梁涑溟的例子,可能性最大。

如果勉强将“计划去国说”列为第四种可能的话,依据鲁迅的个性,我个人认为不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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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楼主的严谨赞一个,同意鲁迅不会学郭沫若,顶多学梁涑溟。去国说是一家之言,没有严谨的史料支撑,我看到时没严谨的去寻根问底,所以信不信只能是各人价值判断问题,但以鲁迅对国民性和中国革命的深刻洞见这个前提来判断(,我更愿意相信去国说。

鲁迅对国民性和中国革命的洞见,有《阿Q正传》、《药》等解剖中国革命的文字。《药》的主角夏瑜写的是秋瑾,一个曾凭个人喜好判过鲁迅死刑的革命者,鲁迅有许多的文字说中国再有革命,也还有阿Q和人血馒头……,从鲁迅的洞见或者世故研判,我相信鲁迅去国极有可能。当然楼主比我严谨和知识广博,可以毛钦点的鲁迅是革命家来判断,认知是偏颇的,结果自然容易偏颇。
 
QUOTE(随喜了 @ 2014年11月02日 Sunday, 10:32 AM)
写得激情澎湃,文采斐然。楼主有鲁迅的某些特质,欠缺自由主义思想并支持一党专政,距君主立宪的维新派尚有差距。《娜拉走了之后》里面,鲁迅是不支持战斗的,战斗是不得已而为之,因为中国的改变太难,搬一张椅子或开一扇窗都要用血来换,鲁迅的战斗,有止戈为武的悲悯,这是鲁迅跟多战斗不一样的地方。鲁迅不主张阶级斗争,认为只有法律才能审判任何一个人。土改那套做法不是鲁迅的主张,而薄熙来在重庆还玩那套把戏,楼主对薄熙来表示了某种同情的支持,这是楼主和鲁迅分别的地方。楼主可以遍翻鲁迅留下的文字,看能不能找到阶级斗争的主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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阶级是客观存在,不是谁谁想否认就否认,想抹杀就抹杀得了的。

我也不主张阶级斗争,本来都是人,和睦相处多好,为什么要分为几类互相绞杀呢!殊不知,从阶级诞生的那一天起就存在阶级斗争,现在亦如此,不过有人不愿正视而已。

毛时代的阶级斗争,出于政治需要,将人们人为地分成几类,斗争无限扩大,赤裸裸地叫出:“亲不亲阶级分”这种形而上的极左口号,野蛮、暴戾,充满血腥,当然要摒弃。当代的阶级斗争,是全社会对发了不义之财的人的斗争、是公众对贪官污吏的斗争, 或者有人会说:没有阶级,只有阶层。没有斗争,只有竞争。那么这种所谓的竞争也是阶级斗争的最直接反映,

诚然,在以经济建设为中心的市场经济时代,阶级斗争不再是国家主要矛盾,但并不是不存在,任何社会都存在阶级斗争,绝对公平的社会只有在共产主义阶段才可能实现。

我认为,目前国家主要矛盾虽然不是阶级斗争,但阶级斗争的确存在,但不要无限扩大,理解党和国家所做的一切都是为国家和民族前途利益着想,这点毋庸置疑,如果谁借阶级斗争之名残杀无辜,耽误了发展这一要务,谁就是历史的罪人!
 
QUOTE(随喜了 @ 2014年11月02日 Sunday, 10:32 AM)
写得激情澎湃,文采斐然。楼主有鲁迅的某些特质,欠缺自由主义思想并支持一党专政,距君主立宪的维新派尚有差距。《娜拉走了之后》里面,鲁迅是不支持战斗的,战斗是不得已而为之,因为中国的改变太难,搬一张椅子或开一扇窗都要用血来换,鲁迅的战斗,有止戈为武的悲悯,这是鲁迅跟多战斗不一样的地方。鲁迅不主张阶级斗争,认为只有法律才能审判任何一个人。土改那套做法不是鲁迅的主张,而薄熙来在重庆还玩那套把戏,楼主对薄熙来表示了某种同情的支持,这是楼主和鲁迅分别的地方。楼主可以遍翻鲁迅留下的文字,看能不能找到阶级斗争的主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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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崇尚鲁迅,也崇尚自由,但我学不了鲁迅,也没法达到如陶渊明、如竹林七贤那种崇尚自由的人物超脱的逍遥风格。

我只觉得,面对既得利益集团的为所欲为,面对充斥市面的黄赌毒,真正缺少的是类似鲁迅,敢于喊出:“救救社会”这样的领头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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