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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活越腻 (1人在浏览)

老三是个卵

小学一年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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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8-10-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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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我是一个神经衰弱病人

每天揉着眼睛上班,像是几个世纪没睡够一样。我时常晒在嘴边反复咀嚼这样的一句话:

***,没得睡就不着。这是针对身边的人说睡得太多会睡不着而发。在现实之中我的精神超

差,我怀疑我在步行当中都能磕上三两分钟。可居然有得睡都能睡死,那我的精神怎么会如

此呢?这貌似矛盾,其实不然。依照我如今的这般状态,的确是这样的一码事。我在上学时

候做的最多的事不是听讲不是解题不是打架也不是泡妞,而是睡觉。任凭我前天睡得更多,

保准一上课就立马呵欠连连。这可能是生物上的反射效应吧。一上课就睡得跟死猪没什么区

别,一下课就精神抖擞,用他人的话来说,生龙活虎,打死十几个老虎都没问题。这是个时

间差的问题。


如今,我照搬了这个模式应用在工作上。我父亲在我没找到工作之时经常说:看你那样子,

一点没有青年人的朝气,半死不活的,谁敢要你。所幸寻寻觅觅中侥幸得了一份打杂的差

事,再动动嘴皮子耍耍小心眼就把跟上级领导的关系弄得融融恰恰,再加上工作马马虎虎的

过得去,没捅出什么大漏子,才少挨批。

我的精神的确是不好,甚至已经到了可以说是糟糕的田地。与我之前上课睡觉占据了大部分

时间一样,躺下床胡思乱想脑子里翻来覆去的想着一些连自己都轻易忘记的东西则是漫无边

际。几年前看过白大褂,在大肆盘问上至祖宗病史下至个人男女关系下,结案陈词,判了个

神经衰弱。也曾托人搞了点安眠药,却又清楚此般药物可产生依赖性,加之极其恐惧药性运

行时一点人事不醒,完全有机会成为他人掌中的玩意,任由扭捏,尽管心里一个劲地鼓励那

是多么微小概率的事,绝对是脱了裤子放臭屁,可还是打了退堂鼓,一把全都孝敬给了马

桶。如此一来,颠倒了日夜,沦落为不见天日的野鬼,日宿在民居,夜游于街头巷尾。

我是一个神经衰弱病人。在我还幻想着自己要成为一个优秀的文学青年时,我曾经这般写

过:生病的人在这里,然后装模作样的在裤兜里掏出一把放大镜,作惊惶状:这个社会病

了。之后想起,免不了捏住喉咙,强将涌上来的秽物打道回府,从那里来就回到那里去。

***,我是什么人,一个神经衰弱患者,没准以后系统升级,与神经病挂勾,扯淡什么社

会。不过说真的,关于神经病人眼中的世界是什么毛样,这是个很吸引我的事。从萌生这样

的念头后,终于收刮到一本叫做精神病人眼中的世界的书,却不忍看下去,害怕与想象中的

是两码事,就如小号的老二遭遇到特大号的安全套,不仅不安全,反而带来笑话。

我在那段颠倒日夜的日子里,过着忐忑的焦虑生活。一方面是升学的压力,一方面是现状

的格格不入,在不停的检讨与一如继往的堕落中纠结,越想越矛盾,越矛盾越想,最终失

去。我想,在那时候,我已经放弃了自己。

2 欲说还休的酒精(一)

我现在是越来越依赖酒精了。而曾经,我是多么的讨厌这个酒精的气味,现在好了很多,但

要与喜好拉上关系,还是很遥遥无期的事。我只是习惯了而已。习惯是一个很让人无奈的

事。我说过我是一个神经衰弱病人,夜晚时须借助酒精的麻醉作用,才能安然入睡。

第一次喝酒,还是十四五岁的事。在一个同学搞的无谓生日PART上,好像是珠江啤,有点

苦,有点咽不下去,但还是硬着头皮啃下了二瓶。那时候我还是一个实际意义上的良好学

生,不抽烟不喝酒,不定时的成为老师表彰的对象。但那时那境地,却轮不到此般的借口。

同去的几个女同学摇着半空的酒瓶,在我旁边大声鼓噪。她们喝起酒来巾帼不让须眉,颇有

拼命三郎之模样。我终于在一句不喝不够朋友跟一句还比不上咱娘们的淫威以及我女朋友H

君红红小脸的注视下缴了白旗,喝,再喝!中国的这个酒往往喝得没有缘由,喝得乱七八

糟,喝得摸不着头脸。喝,你就得喝,管你什么,非如此不足以表达拳拳诚意。


这样的结果就是在半夜爬起来呕吐再呕吐,在秋风的凉意中蹲着身子呕得喉咙像被撕开一

样,无精打采了三天才回复状态。后来我在另一个朋友告知下,才知道原来他们早有预谋,

准备把我跟H君灌醉,然后摆上床,任由我们自由发挥 ,从而成全我们的好事。我当时为

之惊愕。可要说回来,夜深人静时想起,我内心深处是否为他们的目的蠢蠢欲动呢,倒也说

不出什么来。不知道H君是否知道有这么一码事,我那时没跟她提起过,再后来毕业了各奔

东西,音信稀稀,倒也没有什么必要知道――早在几年前,H君就跟他人一拜天地二拜父母

夫妻对拜,孩子现在都可以骂“他妈的”了。


H君是我的第一个女朋友,同时也是最清白的女朋友。有时候我想,我们之间一点都不像是

男女关系,那时只是声明了一下你是我女朋友我是你男朋友而已,而更多关于男女之间的事

则是少得可怜。按照今时今日我有性才有爱的想法,没上过床,起码也得亲个小嘴什么的。

大概是那时年纪还小的缘故吧,尽管对女性有一种渴望的好奇,但彼时羞涩的成分居多,我

和H君明如玻璃镜清如纯净水。 那次被计算是出自他们的一片好心吧,无非是想替我加一

把火。那些小丫头片子,恶心的言情小说看得多,不知不觉中了毒。

与H君一起的时间其实不多,只有一年半左右。我却能轻易忘记。后来有一次为了找一本

书,在尘封当中发现H君当年留给我的一本日记,变黄的扉页上记录着当时的某些点滴,拍

拍脑子,心里惊奇,居然有这么一回事。再后来联系上她,问候一句,那头的她似乎一脸茫

然,估计是已经想不起曾经有我这么的一个存在。在我自命的过客生涯当中,我也是她的过

客。书上说的什么初恋无限好,全是狗屁。有人说尽信书不如无书,的确是一句真话。这是

一场一点温度都没有的白开水式 “恋爱”。没有味道,没有热情,没有激情,只有没有。

自那次过后,随之而来的第二三四等等次就自然得多,不管什么狗屁,酒来就喝,喝晕了就

躺。反正碍着情面,又不能不喝,既然怎样都要喝,何必推搪,让他人认为造作呢!造作是

多么下作的事呀!我虽然庸俗,却远远够不着此等境界。

在我所喝的酒精当中,啤酒居多,什么牌子都可以,没有硬性规定。珠江、青岛、雪花、金

威等等,有什么喝什么。如今的胃口大了,不需皱着眉头下咽,就像喝白开水一样,往往三

两瓶啤酒喝下去,才有那么一点点感觉,也曾换过口味喝起酒精度高些的酒,九江、劲酒、

稻花香、百年糊涂还有乡下人自制的米酒等等,最不喜好的应该是红酒,感觉甜腻腻的,虽

然后劲绵长,但少了灌下去时的那股又烈又辣的感受,实是不想把它归之为酒。这些酒都是

三十几度,当在我所适应的范畴之内,冬天时候我床底下什么时候都摆放着一支,每每泡了

冷水出来立马就灌一两小杯。酒精流过咽喉,颤抖的身躯一下子就缓和了。在我所喝过的酒

当中,最为害怕的是二锅头,五十七度。这是我至今喝过酒精度最高的酒。2003年,那时

还在读,也就是我日宿夜游最为猖狂最为绝望的时候,我、大哥、晓、辉几个人抠了裤兜

角,终于攒齐买两瓶劣质二锅头加两包花生的铜臭。瓶盖一打开,刺鼻的味道让我一呛。那

时候我还没有现在这么烂饮,对酒精的免疫功力比不上现在。几个杯子碰在一起,酒流进喉

咙时火辣得要命,眼睛霎时就湿润了。晓喝的时候用花生壳醮了一点,打火机的火星一闪,

呼的一声:着了。大哥点着一根烟,说,他妈的,喝下去还得了,话没说完一仰脖子,就灌

下了一口。当时提议喝这个酒的人是他,那时他正饱受两地相思之苦,加之不定时发生的摩

擦,情绪低落,整天挂在嘴角的话是这个世界垮了。大哥在我的印象中,大咧咧的,是一个

乐天派。他时常用语言跟动作诠释他的搞笑,感染旁人。这见鬼的爱情,愣是将一个牛高马

大的汉子的情绪挑拨得乱了套。

这次我醉得四脚朝天,胸口里像蕴藏着一把火,火力生猛,吞噬了我的身体,四周的东西模

模糊糊,天花在旋转,晃动个没完没了。距离我不远处,躺着三条跟我一般的生尸。大哥平

时对这杯中物并不如我那样沉溺,现在搞成这样,所以我时常说,爱情不是个东西。当然我

还是清楚的,这般言论会让人嗤之以鼻。我想他们会对我告之诫诫,说什么爱情里面不只只

是有甜,它还有苦有辣有酸,能经得起磨合的才是真正的爱。这爱情的魅力正在于此。我是

承认这点的,但还是坚持地说,爱情不是个东西。尽管那段时间里,我正跟Y君搞得火热。

Y君是在我卑微的生命中很特别的一位,就如后来D君对我说,说我是出现在她生命中最特

殊时的一位。我想,D君至今对我念念不忘,很大原因上是居于此。D君将我那个时候的好

无限地放大,在自制幻想自欺欺人这方面,她有得跟我一比。有人劝D君说,你知道你在吹

泡沫吗?D君沉默了。D君一向都很冷静和理智,只是执着了些。对于我来说,执着是一件

非常恐怖的事,尤其是在非你意愿的情况下。

好了,回头说Y君吧。与Y君走在一起,是一件意外之事,让我措手不及。这是一个春天,

万物复苏中。当我敲下这几个文字之际,心想,要不是一点小误会,或者是在误会之后我可

以坦诚的去解释,而不是迂回退避,又将是怎样的一个结局。Y君出现在我荷尔蒙无处可泄

的青春叛逆期,这是之前我说的特别所在。我一直只承认她才是我的初恋。在Y君跟前,我

一直都强调这点,似乎Y君一直都介意H君的存在。你要知道初跟不初是天壤之别,就如卖

肉的是不是处一样,要想卖个好价钱,残花败柳行吗?不行。倘若可以的话,这个城市的牛

皮癣必定会黯淡许多,而标榜“处女膜修复”“阴道紧缩”的技术也不会如雨后的笋子噼里

啪啦的一日千里。再怎么说,Y君跟H君当初还是一对看起来关系还不错的朋友,Y君与我走

在一起,我知道Y君面对H君时多多少少都有点尴尬。我倒是没什么所谓,除了那年走之后

一直都没见过她外,更大的理由是好聚好散一直是我贴在脸皮上的明文标签。时常玩一夜情

的晓经常在我们面前吹嘘他的小叔,赞叹比他更玩一夜情的小叔从来都是在上床之前跟女方

说得一清二楚,只是各取所需罢了,绝没霸王硬上弓之嫌,可谓明明白白做爱,开开心心闪

人。此位小叔的一夜情之法颇得我心。Y君经常会在我跟前说起H君,刚开始时候我是不怎

么纠缠在上面,后来她变本加厉,说的次数越发多了起来,尽管我可以感受到她说的时候那

浓浓的酸味,明白这所有的一切都是建立在爱这个狭隘的字眼上,但还是偏离了我能忍受的

界限。跟Y君的这场恋爱划上句号,有一部分原因就在这上面。

跟Y君分手,我倍受谴责。周遭的人说,多好的一个女孩子呀,你怎么就那么忍心。这个决

定我是费了思量的,长痛不如短痛来着。倘若于心不忍,一味敷衍下去,到头来必将受到更

大的伤害。如果在那时我能这般硬下心来,事情的发展可能会是另一个方向。但这个世界没

有如果,也非必一定要如果。我在这么多年来,不管面对着什么,始终跟自己说,应该感激

生活,感激这个狗屁的生活带来了面包带来了钞票带来了女人的身体带来了庸俗带来了不堪

带来了卑陋,感激所有与生活有所交集的人与狗,感激一切的一切,正是这些自己欢喜和厌

恶的东西充斥了感官,丰富了体验,活跃了认知。[/SIZE]
 
晕,发重复了

苏出来,删掉。
 
评语:精神空虚,欲念满溢。
原因:想得太多,做得太少。导致行为与计划脱节、理想与现实悖离。产生怨念无法发泄。直白的说,这是闲得蛋疼的结果。
药方:找个女朋友。
 
LS的评语原因都是扯淡,唯有药方靠一点谱,更精确的说,应该是找个女人造一次爱。
估计LS也懂个中道理,只是没我这么庸俗,造词文雅的那么一点。
 
我一直都认为我的自私,因此关照的往往也是我个人居多。

不关她人事,也不管她人事。
 
总有一天,你会开始关注自己以外,然后,再回归自己
 
我不考虑将来,将来太遥远。
 
这是考虑不到的,走过了,回头,才能看到,不回头思及自我,也看不到
 
你讲的太有一套了,我消化不了
 
看到老三的文字 让我的内心一暖
我还是喜欢这样没心没肺的你 写吧写吧 想写什么就写什么
 
老三的文笔的确是强的!
 
在一个同学搞的无谓生日PART上,好像是珠江啤,有点

苦,有点咽不下去,但还是硬着头皮啃下了二瓶。



这一句我以为你说的是我,吓我一跳,PARTY,我高二时有位朋友生日,叫我到他的宿舍一起庆生。朋友说,看外面的人怎么喝酒喝得那么爽,要不我们两人也整一杯试试,我同意,出去买两支珠江,第一杯喝完,朋友和我都说,就象浸米水,什么鸟东西嘛也有人喜欢喝,第二杯有点麦香味,从此,沉沦酒海至今!前年跟他喝酒的最高纪录,不停的喝22个小时。唉~酒鬼矣!!
 
一如既往的风格,咱喜欢
有酒有色,咱羡慕
 
QUOTE(叁0如狼 @ 2010年10月21日 Thursday, 11:15 PM)
在一个同学搞的无谓生日PART上,好像是珠江啤,有点

苦,有点咽不下去,但还是硬着头皮啃下了二瓶。
这一句我以为你说的是我,吓我一跳,PARTY,我高二时有位朋友生日,叫我到他的宿舍一起庆生。朋友说,看外面的人怎么喝酒喝得那么爽,要不我们两人也整一杯试试,我同意,出去买两支珠江,第一杯喝完,朋友和我都说,就象浸米水,什么鸟东西嘛也有人喜欢喝,第二杯有点麦香味,从此,沉沦酒海至今!前年跟他喝酒的最高纪录,不停的喝22个小时。唉~酒鬼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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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要比我强,我还没有过这般记录。。。。
 
QUOTE(苏苏蝶。 @ 2010年10月21日 Thursday, 10:59 PM)
看到老三的文字 让我的内心一暖
我还是喜欢这样没心没肺的你 写吧写吧 想写什么就写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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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还是你了解我。。。。
 
QUOTE(蛙子 @ 2010年10月24日 Sunday, 01:47 PM)
一如既往的风格,咱喜欢
有酒有色,咱羡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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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格,
kun.gif
 
是的,酷酷的,冷冷的,黑色的,淫荡的风格
 
这几个词,我还是较为喜好“冷冷的”。。。。
 
老三呀,你这心态找个女孩也难相处,弄不好,会对以后的婚姻厌烦。首先精神强大起来,理性一点。
 
QUOTE(谁是最悲哀 @ 2010年10月26日 Tuesday, 01:55 PM)
老三呀,你这心态找个女孩也难相处,弄不好,会对以后的婚姻厌烦。首先精神强大起来,理性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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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怪一直打光棍,原来是不理性。。。。。
 
3.欲说还休的酒精(二)
我蜗居在广州的那几截日子里,常常做的一件事,就是在暮色扯上面纱之际,趿着一双拖鞋,经过拥挤的人流,踏上超市的电梯台阶,直接走到啤酒架边,顺手拿起一瓶罐装啤酒,老青岛,然后走向收银台。这是一段无所事事的日子中无所排谴的必须科目。在收银台上,每一次都毫无例外地见到摆放着的性安全套,它们安静地躺在那。我相信,这二十多年来跑过的超市不多,但这不多的大大小小超市里的收银台处应是循规蹈矩的摆放着花样繁华的安全套,不知道为什么,每次我都似乎能感觉到它们的眼睛,它们跟我说,要我吧要我吧。
下了电梯,我就坐在肮脏的阶梯上,一口一口地喝酒,一口一口地抽烟。我曾经在一篇垃圾文字里说过,喝酒的时候不抽烟,那这酒喝得也太不着味,总是欠缺点什么。一个人一瓶酒一口烟,总是会有一种很奇妙的感受,四周似乎沉寂下来,人们的目光扫过你,你的目光瞄着她,一掠而过。而有时候,我则一口一口地喝着在四通八达的巷口穿过,迂迂回回地兜个不停,以至坐在巷中间扯着家常的老中年妇女的眼神终于从一点都不在意慢慢地挂起黄色警戒。她们在我的背后指点着皱褶累累的手指。
我经常经过一家夜色一到就昏红点点的小屋,店里衣着露肉的姑娘们无聊地扯着,不时有一阵肆无忌惮的大笑。男人的眼光总是轻易地被吸引。我估计她们该是在议论着自留地上的那点丰收。间或有人走了进去,然后多了个人出来。不知在我来回的第几次,终于,一个看起来约摸十七八岁的姑娘软绵绵地靠着门,对我甜甜地笑。我停了下来,看着她。说句真的,她应该还是有几分资色的,当然这是在她脸上化的淡妆还在的情况下的感观,至于后面的皮毛如何,我就不得而知。因为我在她甜甜的笑容当中迅速逃离,一阵肆无忌惮的大笑像是我的尾巴,一直等我穿过几条巷子才渐渐消失掉。
我想,我该是一个伪娼者。我的落荒而逃充分证明了这点。可我为什么会害怕呢?鬼知道!在那段时间,我那神经衰弱的脑子里还经常闪烁过这般的念头,找个小姐谈场恋爱。我记得跟沈拉提起过,沈拉当时一脸震惊,问我为什么会有这般奇怪的念头。我回答她说鲜新的事情是多么的有吸引力。沈拉不置一词。
真的,我是有着这种强烈的意愿。我认为总有一天我的这个贪求新鲜会害死我。熟悉我及我的文字的人,总是能在当中找到性这个隐晦的字眼,而伴随着性出现得最多的就是这些姑娘们。从骨子里来说,我从来就没有对姑娘们所从事的职业表示过鄙夷。这是一个市场经济的时代,有买方者,就有卖方者。三七二十一,价格在双方合适的条件下,买卖就成了。男人说上帝赋予了一根凸物,就是为了去填充那个凹点。男性天生的征服感与女性的被填充感构筑了千百年来的繁衍生生不息。
这一个群体,向来都吸引我。我经常会想到她们的前辈先人,那些活跃在秦淮河上的靓丽倩影,她们色艺俱全,琴棋书画无一不精,虽是女儿身,却不缺铮铮铁骨,卖艺不卖身,多少文人墨客流连忘返,添了多少脍咀人口的佳话。我想什么时候一定要去溜达溜达,权当感慨一番。我的一位朋友曾经跟我说过人不如妓的话,那时他刚好在读一本名妓传,在我跟前指手划脚。的而确且,按照文字上的记载,现代的什么博士教授之类还真的连跟她们提鞋的份都没有。
在那段时间,我时常跟一个的士司机混在一起。大伙都叫他李逵,估计是长得熊腰虎背一身好肉外加胸膛处遍布绒毛的缘故。除了以上这些,在我看来,此李之性格与彼李颇有一些共同之处,为人豪爽,大气,风趣,虽不致双手操斧为君火里来水里去,但好歹平时大小琐碎有求必应。我那时待业,囊中羞涩,但已深陷酒精当中,李君知我爱好此一口,每回下班之际,一电约我。此君酒量一般,加之职业缘故,总是浅尝乍止,权当过场,留我一人,大快耳矣。那时,经常坐在一块的还有C君,C君是我见过名副其实的酒鬼,一个标准的酒精瘾。李君与之曾有一笑话。话说某年某日,C君坐长途,李君唯恐其车上无聊,临车之际,提三五瓶啤酒祝君一车过好。C君当仁不让,下车之时,空瓶狼籍,惹得司乘人员一顿咒骂。
说真的,我对C君的印象并不怎样。如果说酒品如人品的话,那么C君这个人的确是不怎样,小气,死要面子,眼高手低,更令我厌恶的是C君每逢酒醉总是避免不了发酒疯,有一次出去,招惹了隔壁,大家都做好了酒瓶乱飞的准备,幸亏群人当中有彼此认识者,才避免了群架。虽然大家并不惧怕打架这回事,却不是逞强好斗的人。好好的喝酒气氛,就这样被糟蹋了。
恩,这样的林出的不怎样的鸟,不提也罢,关于那些过去的东西,还是贯切我一直以来的宗旨吧。
 
4 就这么飘着
08年到09年,也就是我蜗居在广州的那几截日子里,不松不紧地为生计计生。我寄生在我哥处,厚着脸皮当起了米虫。每天发发简历,就开着电话静候佳音,有时候下去买啤酒就顺带在路边的小摊上捡一分招聘的报纸,然后一边喝着啤酒一边用眼光溜着上面的条条框框,往往一瓶啤酒还没完,报纸已经被我扔进了垃圾桶或者是送给在旁边虎视眈眈的老太婆。在这个城市,有一种专门以绿色回收为生计的群体。他们手提一个大袋子,活跃在人群旺盛的点上。就说这个老太婆,我经常会见到她转悠在他人的周围,眼睛死死地盯着人家手中的易拉罐。我曾仔细地观察她,真是做一行精于一行。这个老眼昏花的老太婆的眼睛毒得很,她能根据别人拿、喝这微小的动作来断定这罐是不是就空了,然后更加频繁地在你眼皮下转前转后,大打弱势情感牌,眼中炙热的意图明显得你都不好意思喝得慢些。同样等待就业的青年陈君跟我说,要不咱们一人一个袋一支钩子也分一调羹算了。陈君跟我说这句话之前在纸皮上有模有样地圈圈点点,得出大有作为的定论,第一,无本买卖,第二,工作自由,时间可自行控制,第三,资源丰富,俯仰之间莫不是。我听了,想想依咱这水平,好死烂活的打一分工,就这廉价的劳动力,领那点薪水,交了车费水费电费餐费房费外,还能剩条毛下来,于是颇为心动,尤其是想到工作自由时间可自行分配,口水都快要流下来。我这个人天生懒散,一想到朝九晚五的循环性生活,全身都不自在。
但这个想头很快就像泡沫一样,破了。虽然我们讨论过到哪里找到工具和该以怎样的行头出发小脸要不要用污泥抹得脏兮兮的,甚至还把这个城市的地图拿了出来,像行兵布阵一样研究哪个地方的可回收物品可保证我们的日需求量。干掉一包香烟后,一套自认为成熟的作业流水线终于大功告成。我们决定以城中村为重点,向城市流动人群密集之地扩展,日出而作,日落而息,逐步蚕食。并且我们还美美地想,没准日后中国最大的垃圾回收商的光环就花落此家。很美是吧,有时候生活中的我们就是会这样。但就在我们还停留纸上谈兵阶段时,陈君跟我说要离开这个城市。
陈君早我一年步入染缸,原本有一份工作的,不知是出于什么考虑,把老板烧了鱿鱼。我毕业那时他已经悠哉闲哉了好几个月,期间虽用心找工作,却也不了了之。陈君说,男怕进错行女怕嫁错郎,找工作就像挑老婆,马虎不得。陈君不愧是被染过的人,他当时跟我说的一套扣一套,让我茅塞顿开,不得不说一声,到底是有着工作经验的人。我的思维一直很简单,在面对生计这事上,有时会跟朋友开玩笑说一身好肉,卖与何家?这样的情况往往是在我不想去面对的时候,我就调侃自己。不过从骨子里来讲,除了我不能确定那身是不是好肉外,对于“卖”这个态度,我算是秉承了千百年来的优良传统。中国历史上关于刺客传的记载,看一回热血就奇经八脉走一遍。士为知己者死是我无比向往的。在今天,我依然会对人说,工作再苦再累再怎么着都不所谓,重要的是值不值得。
值得与否,估计是我最为坚持的价值体现观念了。在读时候参加一个面试,招聘的对象是不包括我这样专业的,厚颜无耻地挤进去。面试官一脸笑容问我为什么来面试。这个问题让我一愣,不好回答,因为这个面试的职位并不是我非常想的。但我还是据实回答了,我说我是看看有没有机会,即使没有机会也可以锻炼自己一番,为自己增值。面试官看了看我,再问,那你对我们这个职位认知多少。我说,实在抱歉,本来按照你们招聘的条件,我想我是没机会站在这里的,感谢你们给了我一次机会。但必须承认的是,对于该职位所要认知的,我想自己是谈不上什么,即使是谈,估计也是些许皮毛。我本来是想扯些关于该职位的事,但还是不想装懂。紧跟着在接下来的是给我出了一道题:A是一名向导,一次带队外出,在旅途中出现了问题。问题如下:实际入住的酒店要比预订的差了一个档次,客人不满,要求退出并且索求赔偿,倘若你是A,如何处理好客人的情绪?这个狗屁问题,换了在今天,我肯定脱口而出,不能赔偿,但那时候我是一个傻B,我回答他说要赔偿给客人并且还要将此次的旅行送给客人。我还傻乎乎地举例说明。我说到一个餐厅吃饭时,发现了菜上有苍蝇,还要不要付钱。如果是我肯定不要钱了。商业讲究细水长流,与每个客户的关系都要搞好,让客户满意,让客户满意得下次还找你。可想而知,此次结果就是我被OUT了。我回去想了想,才明白,原来我的出发点跟公司的出发点不一样。虽然说客户是上帝,我的回答站在客户的立场,而非是公司。试问有谁愿意聘请一个不为公司着想打算的员工呢!你愿意吗??愿意,放你妈的狗屁!但话说回来,按照我有限的接触,这样的公司也不是我所想,我没有认为它值得我为之颠倒。虽然在后来我见到的全都是一个鸟样,但还是无法改变初衷。思维简单的人往往一条筋,认死理。在如今的工作中,我递交辞职信时,直属领导挽留我,我跟她说,如果你是老板的话,我替你打一辈子都愿意,但现在这样的情况,我实在是适应不了。
陈君离开这个城市,到了云南,进了一间亲戚朋友介绍的公司。从此,我在怀兜着一分渗着水分的个人简介外加一分整齐的行头人模狗样的在这个城市的角角落落寻寻觅觅向希望招手时,少了一个去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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