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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04-12-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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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叶草
【小野长治 作】
序言：当四叶草落下的时候，也就是我们应该离开的时候……
――红丸长治
越前还是那个样子，在冬天还是大雪纷飞，好象从来没有停止过一样……
丸冈城，伊达藤六郎忠次生前的居城。
雪很厚，人踩在上面会嘎嘎的作响。但是现在的城中却静的可怕。警卫不时的转过来转过去。警惕的看着四周，保卫着中西家复兴最后的希望。
城下町的炊烟缕缕的升起，人们为了生活，在雪后依然为了生计而不停的奔波着。好象从来不感到寒冷和恐惧，常年的战争好象让他们变的麻木。为了生活，一切都是愿意做的。
看着缕缕炊烟，一个站在天守阁城楼上的高大的男子，缓缓的转了个方向。表情却显得很麻木，好象没有其他的表情一样。虽然是在天守阁，此人仍然全身作甲，背后一把太刀端正的放在房间的正中。房间里很简洁，似乎是以前的主人伊达忠次就喜好简洁，或许现在站在窗口边上的男子也不愿意改变房间的本色，也许他也喜欢简洁。
男子转过身去，大步的走向房间中央。他身材很高大，比一般的人都高的多，所以步子很大，几步就走到了屋子中，他抬头看了看挂在墙上的伊达云雀家徽，微微的笑了笑。然后拿起架子上的一把很漂亮的刀，麻利的系在腰间。大步的走了出去。门口的小姓看见男子出来之后，慌忙的鞠了一躬。男子并不做的什么示意，而是继续的向前走了出去。小姓慌忙站了起来，紧跟着小跑着跟在他的身后。
评定间，还是一样的布置。看来伊达忠次的确很喜好简洁。
屋子里端坐着四个人，好象在等着谁。
刚才的男子突然出现在评定间的门口。其他四个人微微的鞠了一躬，表示尊敬。男子把手一挥，其他的人都慢慢的把头抬了起来。
那个男子转过头来，默默的看着左边第一个武士：“小一郎，如何？”
“大人，小月山氏和高木氏已经同意派人质过来了可能三，四天之后可以到达丸冈。还有……”小一郎开始囔囔了。
“什么？”男子瞪着小一郎。“吞吞吐吐的，像个武士么？”
“还有真柄家，他们说现在我们的情况并不好，所以不把小主人交给我们，暂时由他们供养。等我们移居一乘谷之后，再交给我们……”
“老狐狸！”男子蔑笑了一下“他们想找个制约我们的条件！先不管他好了”
小一郎微微的点了点头，表示同意。
“后藤方面呢？”男子又转向了右边。
“现在还好。”一个和尚打扮的人说着，“三月川一战，织田康长的主力被击溃，士气很低落，现在北陆下大雪，他还不敢还越前送死。”
“还是大意不得，当年信长公在金崎一败之后，不久就立即围攻横山，士气因素不可靠！”
“但是康长非信长，而且金崎一战，信长公主力未损。与三月川不同！三月川康长主力被打击的很惨！”
“但是代价很大……”坐在最角落里的人说。
………………
“好了，不说这个问题了。还是要警惕！”坐在上面的男子缓缓的吐出几个字，“好了，没其他的事，可以退下了。”
人陆续的走了出去，男子还坐在那里发呆。
“大哥”小一郎还坐在左边，没有动，他已经换了一身和服了。和服上隐隐的显出一个个四叶草。如果有见识的人一看就知道，这件和服是出自北陆著名的匠师海野顺信之手。小一郎的腰间别着一把精致的扇子。显然就是一个文气逼人的书生样。谁也不会看的出，这是个被称为“赤之夜叉”的武士。
而坐在上面的男子，应该就是小野长治了。他看了看坐在底下的长秀，微微的皱了一下眉头。然后用炯炯有神的眼神看着弟弟。
“不用那么忧愁，现在局势对我们很有利，织田康长因为大雪和士气原因，在4个月内不会对我们展开攻击，而我们只要移居一乘谷，我们就可以以越前守护代的名义向越前群豪族收取人质，而我想，凭大哥在越前打杀了那么多年，越前没有一个人敢正视我们小野氏的四叶草的！”长秀娓娓的说着。
“是吗？”长治的话还是那么少，好象很爱惜自己的嗓子一样，从来不多说什么。有时好象一块沉默的石头。
长秀这次没接着说下去。而是把头低了下去。看着自己精美的扇子。
“有那么简单么？”长治开始说话了，“移居一乘谷，好是好。但是我们现在不得不放着织田康长，还有那个狡猾的真柄义归。所以我并不想自己移居过去。我会留在这里震慑越前其他的豪族。我在丸冈一天，他们就知道我还没脱下我的战甲，我会随时为了中西家而举起我的四叶草的！”
“但是……织田康长不会来的，东大寺大人分析的很清楚啊！”长秀抬起头
“勿焦，勿躁，慎之，戒之。”长治说完这句话，然后迅速的站了起来。向门口走去。
突然长治停了下来，看看了长秀，然后向门口走去，一直从长秀的视线中消失。
长秀看看了门口，然后抽出自己精美的扇子。把它打开合上，打开，又合上……
世界还是这个样子，不变的定律在一天又一天的重复，人有生老病死。天也又它的变化。天又开始黑了下去……城下町开始慢慢的安静了。虽然有时可以听见出去喝酒的武士的谈话声，但是却是安静和祥和的，似乎一点都看不出战争带来的创伤……
长治端坐在房间里，那把刀端正的放在架子上，透出它自己的森森寒气。
“是么？小月山氏的人质已经出发了？”长治这次说话的声音并不大。
“是的！大人”声音从屋子上方的房梁上传来。
“高木氏呢？”
“还没有情报，我们的忍者还在返回途中。”
“集中忍者注意真柄氏的动向！”
“是……”
长治在说完最后一句话后，又看了看寒气森森的刀。好象陷入了沉思，长治又看了看架子上的四叶草标志。
夜还是那么的静，好象什么都没发生一样……
长治坐在地上呆呆的看着寒气深深的刀，好似在发呆。
一个轻轻的脚步声从长治背后传了过来。
“普贤么？”长治低沉的声音从空洞的房间里发了出来，显得很郁闷。空气好象快炸了一样，仿佛死前的沉寂那样可怕。
“大人现在还能心平气和的说话，看来大人的修为又有提高……”站在长治身后的人说。
长治利索的站了起来，转过身子。站在他面前的是一个中年和尚。
他身穿着灰色的袈裟，很是气定神闲。一双充满智慧的眼睛闪出炯炯的光。
长治看了看普贤，然后叹了一口气“我们出去走走好了。”然后拿起架子上的刀，利索的系在腰间。大步走了出去，普贤双手合十，头微微的一低。然后跟着长治走了出去。
“人世间事情都是以定之事，只是在随着时间在延续，就像树一样，当他的叶子落下的时候，秋天就到了”普贤看着被大雪压着的树，细细说着。“好在树能在冬天过去以后，恢复他的生机……”
长治转过身，看着普贤，一把抓住树枝，另一只手握住了腰间的长刀。然后抬头看月亮。
“当四叶草的叶子掉的时候，就是我离开的时候……”然后大步的消失在夜色里。
丸冈・小野小一郎长秀宅
小野长秀慢慢的端者茶碗，细细的品着茶。他用嘴先小小的泯了一口，在发现茶还有点烫一，又放下了茶碗，拿出了自己那把美丽华美的扇子，慢慢的展开，慢慢的合上……
坐在他对面的有两个人，一个身材高大，穿着灰黑色的便装。手上的肌肉清晰可见，另一个是一个肤色白皙的人。他的的穿着到是很讲究，好象身上一尘不染。显然是个华贵的公子的模样。
“你们觉得如何？”长秀首先说话了。他把手上的扇子弄的哗哗直响。
“大人还是不肯移居一乘谷，这是个难题……”肤色白皙的男子，端着下巴说
“那又怎么？”强壮的那个男子对白皙的男子说。
“如果小野长治大人不移居一乘谷。我们不可能扯起小野家徽的！”
长秀突然哗的一下把扇子合上，然后端起茶碗，又泯了一口已经凉下来的茶。然后看了看两人。
“大哥一天不移居一乘谷，我们就一天不能做到越前的主人，大哥真是愚忠……以我们小野军在越前的威名，我想我们小野氏在越前取代中西是毫无问题的，可是大哥还是不肯！”
说完，长秀把茶碗放下，然后右手一挥，“好了，时间不早了，回去休息吧！”
两人鞠了一躬，然后缓缓的退了出去。
长秀又端起茶碗，仔细的端详了又端详。突然他站起来，一下子把茶碗扔了出去，茶碗撞击到墙壁，被摔的粉碎。碎片在地上打着转。而长秀看着茶碗的碎片，却露出诡秘的笑容。
第三天・丸冈天守阁
长秀穿着他那件华丽的衣服，在木制的地板上向城主房间走来。虽然走的很快，但是长秀还是保持着走的姿势，一点没有慌乱的迹象。他手上还是握着华美的扇子，一张一合的弄着。很是悠闲。
“大哥”长秀冲进房间“红叶大师来越前了！”
“是么？老师来了？”长治很是兴奋“现在人在哪儿？”
“在东慈寺……”
“准备一下，我要去见老师。你和我一起去，命令花形勇孝暂时全权代理城务”
“是！但是大哥……”
“什么？”
“您最好把盔甲换下来，着盔甲去见大师，不大礼貌吧！”
“是啊，呵呵，说的对！”
越前・东慈寺
东慈寺在越前的北面，是越前一座著名的寺院。在这里，感受的是无比的寂静和严肃，长治换了一身新的衣服，虽然说是新的，但是比起长秀的衣服，还是寒酸了不少。长治踏上了最后一级台阶，然后肃穆的看着寺院的一切。警卫被长治勒令不能进入寺院，因为他不想兵器染了这神圣的古刹。
“施主，请这边，大师在这里见你”小沙弥在轻声的说着。
“好”长治很激动，毕竟离开老师那么多年了。激动是免不了的。
……………………
寺院还是那么安静，一阵风吹来。在树上的雪哗哗的向下落。好象正在下雪一样美丽。
突然！
哗的一声，房间的门被撞开，一个武士慌忙的冲了进来“大人。不好了，附近有敌军！”
长治冷静的看着他，然后对红叶大师鞠了一躬，麻利的站了起来。“三木，敌人有多少”长治的声音还是那么的洪亮。
突然一片殷红色染红了小野长治的衣服，一把短刀端端的刺在长治的胸口。而握住刀的另一端的人，正是三木成治。胸前的四叶草的标记被切成里两半。
“去死吧！”三木的脸被从长治胸口冲出的血染红了。“中西家见鬼去吧，这就是你背叛后藤家的后果，我为了织田康长大人来杀了你！”三木的声音已经近沙哑了！
“三木，三木！……”长治大吼一声，然后从腰间抽出了刀，一刀劈了下去……
丸冈・城下町
普贤抬头看了看高高的丸冈城，城里树起了一只白色的旗帜，这表示着有一位武士死过世了。刚刚他才参加了一个仪式：小野小一郎长秀长秀从东大寺空明手中接过了了代表越前小野氏家督的名刀――休切。这把刀是中西元隆从后藤武村手中取得，在背水川之战后，为了表彰小野长治的功绩，转赐给了小野长治，并在上面纹上了小野氏的“紫地白面四叶草”的家徽。作为小野氏家督的象征。
普贤笑了笑，用手趔了趔了手中的四叶草，然后将它扔向天空……
后：当四叶草落下的时候，也就是我应该离开的时候……
――红丸长治
【小野长治 作】
序言：当四叶草落下的时候，也就是我们应该离开的时候……
――红丸长治
越前还是那个样子，在冬天还是大雪纷飞，好象从来没有停止过一样……
丸冈城，伊达藤六郎忠次生前的居城。
雪很厚，人踩在上面会嘎嘎的作响。但是现在的城中却静的可怕。警卫不时的转过来转过去。警惕的看着四周，保卫着中西家复兴最后的希望。
城下町的炊烟缕缕的升起，人们为了生活，在雪后依然为了生计而不停的奔波着。好象从来不感到寒冷和恐惧，常年的战争好象让他们变的麻木。为了生活，一切都是愿意做的。
看着缕缕炊烟，一个站在天守阁城楼上的高大的男子，缓缓的转了个方向。表情却显得很麻木，好象没有其他的表情一样。虽然是在天守阁，此人仍然全身作甲，背后一把太刀端正的放在房间的正中。房间里很简洁，似乎是以前的主人伊达忠次就喜好简洁，或许现在站在窗口边上的男子也不愿意改变房间的本色，也许他也喜欢简洁。
男子转过身去，大步的走向房间中央。他身材很高大，比一般的人都高的多，所以步子很大，几步就走到了屋子中，他抬头看了看挂在墙上的伊达云雀家徽，微微的笑了笑。然后拿起架子上的一把很漂亮的刀，麻利的系在腰间。大步的走了出去。门口的小姓看见男子出来之后，慌忙的鞠了一躬。男子并不做的什么示意，而是继续的向前走了出去。小姓慌忙站了起来，紧跟着小跑着跟在他的身后。
评定间，还是一样的布置。看来伊达忠次的确很喜好简洁。
屋子里端坐着四个人，好象在等着谁。
刚才的男子突然出现在评定间的门口。其他四个人微微的鞠了一躬，表示尊敬。男子把手一挥，其他的人都慢慢的把头抬了起来。
那个男子转过头来，默默的看着左边第一个武士：“小一郎，如何？”
“大人，小月山氏和高木氏已经同意派人质过来了可能三，四天之后可以到达丸冈。还有……”小一郎开始囔囔了。
“什么？”男子瞪着小一郎。“吞吞吐吐的，像个武士么？”
“还有真柄家，他们说现在我们的情况并不好，所以不把小主人交给我们，暂时由他们供养。等我们移居一乘谷之后，再交给我们……”
“老狐狸！”男子蔑笑了一下“他们想找个制约我们的条件！先不管他好了”
小一郎微微的点了点头，表示同意。
“后藤方面呢？”男子又转向了右边。
“现在还好。”一个和尚打扮的人说着，“三月川一战，织田康长的主力被击溃，士气很低落，现在北陆下大雪，他还不敢还越前送死。”
“还是大意不得，当年信长公在金崎一败之后，不久就立即围攻横山，士气因素不可靠！”
“但是康长非信长，而且金崎一战，信长公主力未损。与三月川不同！三月川康长主力被打击的很惨！”
“但是代价很大……”坐在最角落里的人说。
………………
“好了，不说这个问题了。还是要警惕！”坐在上面的男子缓缓的吐出几个字，“好了，没其他的事，可以退下了。”
人陆续的走了出去，男子还坐在那里发呆。
“大哥”小一郎还坐在左边，没有动，他已经换了一身和服了。和服上隐隐的显出一个个四叶草。如果有见识的人一看就知道，这件和服是出自北陆著名的匠师海野顺信之手。小一郎的腰间别着一把精致的扇子。显然就是一个文气逼人的书生样。谁也不会看的出，这是个被称为“赤之夜叉”的武士。
而坐在上面的男子，应该就是小野长治了。他看了看坐在底下的长秀，微微的皱了一下眉头。然后用炯炯有神的眼神看着弟弟。
“不用那么忧愁，现在局势对我们很有利，织田康长因为大雪和士气原因，在4个月内不会对我们展开攻击，而我们只要移居一乘谷，我们就可以以越前守护代的名义向越前群豪族收取人质，而我想，凭大哥在越前打杀了那么多年，越前没有一个人敢正视我们小野氏的四叶草的！”长秀娓娓的说着。
“是吗？”长治的话还是那么少，好象很爱惜自己的嗓子一样，从来不多说什么。有时好象一块沉默的石头。
长秀这次没接着说下去。而是把头低了下去。看着自己精美的扇子。
“有那么简单么？”长治开始说话了，“移居一乘谷，好是好。但是我们现在不得不放着织田康长，还有那个狡猾的真柄义归。所以我并不想自己移居过去。我会留在这里震慑越前其他的豪族。我在丸冈一天，他们就知道我还没脱下我的战甲，我会随时为了中西家而举起我的四叶草的！”
“但是……织田康长不会来的，东大寺大人分析的很清楚啊！”长秀抬起头
“勿焦，勿躁，慎之，戒之。”长治说完这句话，然后迅速的站了起来。向门口走去。
突然长治停了下来，看看了长秀，然后向门口走去，一直从长秀的视线中消失。
长秀看看了门口，然后抽出自己精美的扇子。把它打开合上，打开，又合上……
世界还是这个样子，不变的定律在一天又一天的重复，人有生老病死。天也又它的变化。天又开始黑了下去……城下町开始慢慢的安静了。虽然有时可以听见出去喝酒的武士的谈话声，但是却是安静和祥和的，似乎一点都看不出战争带来的创伤……
长治端坐在房间里，那把刀端正的放在架子上，透出它自己的森森寒气。
“是么？小月山氏的人质已经出发了？”长治这次说话的声音并不大。
“是的！大人”声音从屋子上方的房梁上传来。
“高木氏呢？”
“还没有情报，我们的忍者还在返回途中。”
“集中忍者注意真柄氏的动向！”
“是……”
长治在说完最后一句话后，又看了看寒气森森的刀。好象陷入了沉思，长治又看了看架子上的四叶草标志。
夜还是那么的静，好象什么都没发生一样……
长治坐在地上呆呆的看着寒气深深的刀，好似在发呆。
一个轻轻的脚步声从长治背后传了过来。
“普贤么？”长治低沉的声音从空洞的房间里发了出来，显得很郁闷。空气好象快炸了一样，仿佛死前的沉寂那样可怕。
“大人现在还能心平气和的说话，看来大人的修为又有提高……”站在长治身后的人说。
长治利索的站了起来，转过身子。站在他面前的是一个中年和尚。
他身穿着灰色的袈裟，很是气定神闲。一双充满智慧的眼睛闪出炯炯的光。
长治看了看普贤，然后叹了一口气“我们出去走走好了。”然后拿起架子上的刀，利索的系在腰间。大步走了出去，普贤双手合十，头微微的一低。然后跟着长治走了出去。
“人世间事情都是以定之事，只是在随着时间在延续，就像树一样，当他的叶子落下的时候，秋天就到了”普贤看着被大雪压着的树，细细说着。“好在树能在冬天过去以后，恢复他的生机……”
长治转过身，看着普贤，一把抓住树枝，另一只手握住了腰间的长刀。然后抬头看月亮。
“当四叶草的叶子掉的时候，就是我离开的时候……”然后大步的消失在夜色里。
丸冈・小野小一郎长秀宅
小野长秀慢慢的端者茶碗，细细的品着茶。他用嘴先小小的泯了一口，在发现茶还有点烫一，又放下了茶碗，拿出了自己那把美丽华美的扇子，慢慢的展开，慢慢的合上……
坐在他对面的有两个人，一个身材高大，穿着灰黑色的便装。手上的肌肉清晰可见，另一个是一个肤色白皙的人。他的的穿着到是很讲究，好象身上一尘不染。显然是个华贵的公子的模样。
“你们觉得如何？”长秀首先说话了。他把手上的扇子弄的哗哗直响。
“大人还是不肯移居一乘谷，这是个难题……”肤色白皙的男子，端着下巴说
“那又怎么？”强壮的那个男子对白皙的男子说。
“如果小野长治大人不移居一乘谷。我们不可能扯起小野家徽的！”
长秀突然哗的一下把扇子合上，然后端起茶碗，又泯了一口已经凉下来的茶。然后看了看两人。
“大哥一天不移居一乘谷，我们就一天不能做到越前的主人，大哥真是愚忠……以我们小野军在越前的威名，我想我们小野氏在越前取代中西是毫无问题的，可是大哥还是不肯！”
说完，长秀把茶碗放下，然后右手一挥，“好了，时间不早了，回去休息吧！”
两人鞠了一躬，然后缓缓的退了出去。
长秀又端起茶碗，仔细的端详了又端详。突然他站起来，一下子把茶碗扔了出去，茶碗撞击到墙壁，被摔的粉碎。碎片在地上打着转。而长秀看着茶碗的碎片，却露出诡秘的笑容。
第三天・丸冈天守阁
长秀穿着他那件华丽的衣服，在木制的地板上向城主房间走来。虽然走的很快，但是长秀还是保持着走的姿势，一点没有慌乱的迹象。他手上还是握着华美的扇子，一张一合的弄着。很是悠闲。
“大哥”长秀冲进房间“红叶大师来越前了！”
“是么？老师来了？”长治很是兴奋“现在人在哪儿？”
“在东慈寺……”
“准备一下，我要去见老师。你和我一起去，命令花形勇孝暂时全权代理城务”
“是！但是大哥……”
“什么？”
“您最好把盔甲换下来，着盔甲去见大师，不大礼貌吧！”
“是啊，呵呵，说的对！”
越前・东慈寺
东慈寺在越前的北面，是越前一座著名的寺院。在这里，感受的是无比的寂静和严肃，长治换了一身新的衣服，虽然说是新的，但是比起长秀的衣服，还是寒酸了不少。长治踏上了最后一级台阶，然后肃穆的看着寺院的一切。警卫被长治勒令不能进入寺院，因为他不想兵器染了这神圣的古刹。
“施主，请这边，大师在这里见你”小沙弥在轻声的说着。
“好”长治很激动，毕竟离开老师那么多年了。激动是免不了的。
……………………
寺院还是那么安静，一阵风吹来。在树上的雪哗哗的向下落。好象正在下雪一样美丽。
突然！
哗的一声，房间的门被撞开，一个武士慌忙的冲了进来“大人。不好了，附近有敌军！”
长治冷静的看着他，然后对红叶大师鞠了一躬，麻利的站了起来。“三木，敌人有多少”长治的声音还是那么的洪亮。
突然一片殷红色染红了小野长治的衣服，一把短刀端端的刺在长治的胸口。而握住刀的另一端的人，正是三木成治。胸前的四叶草的标记被切成里两半。
“去死吧！”三木的脸被从长治胸口冲出的血染红了。“中西家见鬼去吧，这就是你背叛后藤家的后果，我为了织田康长大人来杀了你！”三木的声音已经近沙哑了！
“三木，三木！……”长治大吼一声，然后从腰间抽出了刀，一刀劈了下去……
丸冈・城下町
普贤抬头看了看高高的丸冈城，城里树起了一只白色的旗帜，这表示着有一位武士死过世了。刚刚他才参加了一个仪式：小野小一郎长秀长秀从东大寺空明手中接过了了代表越前小野氏家督的名刀――休切。这把刀是中西元隆从后藤武村手中取得，在背水川之战后，为了表彰小野长治的功绩，转赐给了小野长治，并在上面纹上了小野氏的“紫地白面四叶草”的家徽。作为小野氏家督的象征。
普贤笑了笑，用手趔了趔了手中的四叶草，然后将它扔向天空……
后：当四叶草落下的时候，也就是我应该离开的时候……
――红丸长治
